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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原先你手上未完的事情,朕替你盯着,《节俭令》的成效,朕会报给你听,每日朝会若遇到大事,也会让你知晓。科举这一节,交给别人朕也不放心,依旧是你来安排。你看这样如何?”
闻静思经此一劫,也知道如今的身体,实在不能勉强。萧韫曦抽走大部分事情,仅留了科举给他,也是不想让他一时无事可做,心生落寞,便答应道:“就依陛下所言罢。臣另有一事要与陛下相商,以臣现在的状况到产下孩儿,早朝是难以露面。臣想让出丞相之位给贤明之人,好在往后尽心辅佐陛下,为陛下分忧。”
萧韫曦眉间一喜,脱口就问:“静思愿居后位了?”
闻静思不料皇帝会想岔了去,微微一愣,正色道:“臣不愿。”
萧韫曦喜色一凝,顿时泄了气。“丞相之印除了你拿,朕也不愿给别人。”
闻静思看他公私混为一谈,又好气又好笑,劝道:“陛下,臣手中事务都分了出去,又上不得朝,无法行使丞相职责,却占着丞相之位,其他人会如何说?持宠而骄?疏忽职守?陛下若真想臣安安心心,就免去臣的丞相之位罢。”
萧韫曦深深看着他,眼中有敬重,有无奈。“静思,赵明中还未罢休,在这个节骨眼上朕若免了你的相位,不啻宣告天下你与先太子有私情。等你身子调养好了,朕要当着你的面还你清白。之后,你若执意让位,朕允你就是。这相位等你生下皇嗣,朕还要还你的。”
闻静思这才记起赵明中的弹劾,听他一提也觉得现在让位实在不妥,只好答应下来。下午,他整理了手中事务,稍晚些便在正德殿和孔毅,薛孝臣交接。两人十多日不见他,如今一照面,气色好了许多,以往眉目间浅浅的一股郁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让那一副原本就清俊明丽的容貌更添几分动人。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几分明白,几分感叹。
闻静思至此终于清闲下来,秋闱试卷原本所剩不多,现在日日卧床,捧着试卷到更像打发时间。原来只审完一州时,见学子所写文章注重辞藻修饰,内容空泛呆板,可看到后来其他几州,也有不少人的文章显露了博学多才,目光宽广,这才稍稍见到了希望。遇到这些好文章时,闻静思总会细细品读,一一记录下来。因此,长久卧床虽然枯燥,有试卷相陪,也不算多难熬。
又过得十多天闲适的日子,徐谦诊脉终于道了声:“闻相贵体大好了。”闻静思才终于得以解脱御床之困,日日汤药和针灸,欢喜的下地去小花园里慢慢走了两回。萧韫曦见他满面笑意,心里比喝了蜜水还甜,转头向候着的徐谦问道:“静思大好,行房无碍否?”
徐谦听他问的直白,心中惊讶,脸皮一个没绷紧,差点笑了出来,五官扭曲的可怜之极,连忙躬身掩饰。“陛下,闻相身体初愈,不宜受太多刺激。陛下若想闻相承欢,还需再忍耐半月,等胎真正稳下来,只要动作轻柔,体位得当,并无大碍。不过,怀胎后三个月禁止房事,闻相已近六个月了,陛下若想,还需掐准时间啊。”
这两人说话言辞露骨,无遮无掩,直来直往,闻静思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脸色红的仿若初春桃花,一路开到耳尖。又不敢当着皇帝面甩袖子躲开,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萧韫曦笑眯眯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温柔深情又略带挑逗,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求欢。闻静思修养再好也待不住,躬身告退回了寝殿。萧韫曦知他脸皮薄,有心调戏又不敢真把他惹恼,白了一眼旁边忍笑的徐谦,追赶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寝殿,萧韫曦亲手关闭殿门,搂住闻静思在桌边坐下,温声道:“这件事,静思真的不想,朕便不做罢。十年都忍过来了,也不差这一年半载。只是朕与你好不容易结了同心,身上欲壑难平,你又不愿意长住永宁宫,漫漫长夜真是相思难慰啊。”
闻静思自认可以无愧百姓,唯独于情上对萧韫曦有愧。听他温言说来,越发酸涩,心想,既然应了他一生一世,房中事也不该再亏欠他了。想通了这一节,轻叹了口气,握上萧韫曦的手道:“陛下再忍半个月罢。”
萧韫曦本来以退为进要的就是他这一句话,可真要到了,又不信如此容易,满面疑惑道:“静思说真的,不是在糊弄朕?”
闻静思笑道:“臣虽不像陛下一言九鼎,却愿效仿君子,一诺千金。”
萧韫曦看着闻静思坚定而清亮的眼眸,他得到了这个人的忠诚,得到了这个人智慧,得到了这个人的情爱,现在终于得到这个人真心相许的身体。这一刻,他觉得,他是真正得到了天下。
闻静思身上痊愈,徐谦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