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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比起在车上糗到吐出来,她还是愿意扎点心。男神都这个年纪了,扎心是一定的,想不扎心那是不可能的。耳机里的旋律响起来的瞬间,云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地轻盈了许多。虽然车子依旧颠簸,但是她像是找了那个可以支撑她的点,安心而妥帖。柔和的女声在吟唱着一些意义不明的音调,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意识逐渐变地模糊,慢慢地随着梦境远去。随着公路方向的变化,阳光逐渐偏移到这一侧的车窗,将云曦的半张脸笼罩在一方融融的暖光之内。她微微地蹙眉,举起小臂遮住眼睛,嘴里嘟囔了几句不知道什么含义的呓语。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的意识像是在海面之上沉沉浮浮,突然一阵清凉,似乎是天上飘过一朵柔软的云朵,然后遮住了刺眼的太阳。她闻到一片春芽初抽时那种朦胧如细雨般清香的气息,便忍不住靠近,直到她感觉投入了那片气息的深处,才安安稳稳地停靠下了无所依靠的脑袋。待到云曦的意识有些清明的时候,车窗外已经是遥遥可见一片连绵的湖泊,数座青峰在斜阳中倒映在湖波之上。轻柔的风摇动湖岸旁的美人蕉的叶子,发出一阵阵绵延不绝的哗啦啦地声响,像是从高空中遥遥传来的鸽哨声。云曦打了个激灵,意识彻底回笼,感觉自己的口水都快要睡地流出来,赶紧掩饰性地抿抿嘴,从小包里摸出一包手帕纸,抽了一张擦了擦嘴角。舒江白斜靠在座椅背上,头微微地侧向她这边,睫毛浓密,根根分明。云曦这才发现他的左眼眼皮边缘有一颗浅棕色的小痣,闭着眼的时候有种欲滴未落的感觉。他的鼻尖快要戳到她垂落的发丝里面去了,从云曦的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鼻子的线条恰到好处,鼻影遮住了一半的左眼。他的气息很平和,呼吸绵长,显然睡的正沉。云曦的耳机里正在响着手嶌葵的那首the rose,她迷人的鼻音带着一种法式的浪漫感,慵懒的尾音像是浸透了百合花水,透明清澈的哼唱让云曦感觉自己犹如身至一个梦境中。车窗外黄昏正在降临,漫天的晚霞如野火般在天际缓缓地燃烧,云曦突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跳的清晰而用力。她甚至没有觉察到右侧的耳机早就掉了下来,垂落在了她浓密的发丝之间。大巴车缓缓地降速,最后稳稳地停靠到了码头处的泊车点。这像是一个奇异的开关,将刚才她误入的一个时空瞬间关闭了。云曦伸手拿掉耳机,轻轻地拍拍舒江白的肩头,温声道:“舒大哥,我们到了,醒醒。”舒江白睁开眼睛,眼底还带着些迷茫,焦距还没调整过来的眼睛带着一种空洞的懵懂。云曦的眼睛也不自觉地流露出笑意,她晃了晃收好的耳机,笑出两颗尖尖的虎牙,“耳机还给你,谢谢。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啦。”“举手之劳。”舒江白也露出一个笑容,声音略带了一点鼻音,入耳意外地吸引人。云曦的耳朵微微发烫,她伸手捏了捏,又指了指行李架上的背包。舒江白看了一眼行李架,会意地笑笑,伸手从云曦那儿接过耳机,随意地塞到上衣的兜里,直起身伸手一捞,背包轻巧地落在了他的肩上,转头冲她道:“先下车。”说罢就顺着人流朝中间的车门走去。云曦阻止不及,只好拎着手提包跟着他下了车。她走到取行李箱的地方,只看到秦若跟舒江白站在那边,两人似乎说了什么,然后舒江白冲她点点头,挥了挥手就背着她的包径直去了码头。云曦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腿短,她走到秦若跟前的时候,舒江白已经走远了。“勐子他们已经把行李箱拎上渡轮了。”秦若一拍她的肩膀,笑的贼兮兮,一脸八卦地凑过来勾住云曦脖子,道:“你的背包我也托付给舒江白了,让他回头拿给厉芒。啧啧,长腿绅士啊。怎么样,我给你选的位置不错吧,这么快就混熟了!我在后面观察了下,你俩聊的挺来劲的,嗯?”“秦小若,你可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云曦撩起脚就在后面给秦若来了一记旋转鞭腿,她的身体长年练舞,什么动作都做的来,“废话少说,赶紧上船。”“你个没良心的坏女人。”秦若怪叫一声,窜了出去,拍拍自己裤子上不存在的尘土,“这裤子是我的心头肉,弄脏了要赔我一百条!”两人说说笑笑地上船,走在她们后面的水叮当不屑地哼了一声,低声地抱怨道:“这两个女人简直比麻雀还吵,话多的要命。”跟她并排走的水叮冬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你对这两个女人很感兴趣?”“拜托。”水叮当甜甜地笑着,但是脸上却翻给妹妹一对大大的白眼,很不屑地还嘴道:“我只是觉得她们很吵而已。”“别人也很吵,但是你总是要挑她们的毛病,还硬占了人家助理留的座位。”水叮冬面无表情地跟她顶嘴,“你就是嘴硬。你最喜欢看秦若十二岁演的那部《小将花木兰》,你中意云曦那种长相,你还羡慕人家两人的感情好。最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