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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但是他并没有动作,只是直直地盯着叶普盖尼的脸。叶普盖尼情绪激动地满脸通红,但是眼睛里毫无惧色,好像在期待某一种伤害一样。
过了一会儿,阿列克谢闭上眼睛,低下头去,抓起叶普盖尼的手腕,轻轻地贴着那些淤青,吻了一下脉搏跳动的地方,这个温柔的动作,一下子让叶普盖尼整个神智都空白了一秒种。
然后阿列克谢睁开眼睛,层层怒火已经散去,一种严肃而端正的神情浮上了他的脸,他握着叶普盖尼的手说道:热尼亚,我母亲的家族几乎和诺夫哥罗德的历史一样长,如果你觉得我伤害了你的尊严,你可以大声地向我说出来——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亚古丁你羞辱了我,甚至你可以把手套扔在我脸上约下决斗的时间地点。但是你不能这样对我,热尼亚,摆脱我和拒绝我有很多种方式,不要牺牲自己的尊贵,我不允许你这样做。
叶普盖尼扭过头去,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憎恨过一个人,他情愿他的廖莎依旧是那个幼稚而野蛮的疯子,他不喜欢这个在他面前侃侃而谈血统与尊严的贵族青年,他恐惧这个懂得珍惜别人尊严的廖莎。
和廖莎的一切都该锁到一个不见光的角落里,锁到不为人知的阴影里,锁到两人最卑劣和脆弱的人性里,一股脑儿沉到冰封的涅瓦河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正大光明地讨论着和关怀着,好像两个人真的就是一对太阳下的恋人。
这不应该是他和阿列克谢之间应有的关系。
但是叶普盖尼不打算道歉,阿列克谢从来也没有为把他的生活搞得一团糟而道歉,反而为此洋洋得意,他对阿列克谢一点歉意都没有。叶普盖尼只是倔强地别着头不看阿列克谢,一言不发。他听到阿列克谢恨恨而又委屈地叹了一口气,咬上了他的脖子。
叶普盖尼这位十九岁的情人带着一点怒气撕咬着他的动脉,叶普盖尼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任由年轻的情人在自己的血管处像一匹小狼一样磨着牙。接着阿列克谢掰过他的脸,给了他一个漫长而深入的亲吻。深入到一瞬间叶普盖尼觉得心脏都开始疼痛起来。他的生活被十九岁的情人捣乱得支离破碎前途未卜,但是这位情人却仿佛是他们两个之间更受委屈的一个。
这真是太诡异太憋屈了。
当他们分开时,阿列克谢依旧恋恋不舍地咬着他的嘴唇和下巴,好像在为一首诗歌寻找一个回味悠长的结尾。阿列克谢一边咬着一边含混不清地问他:热尼亚,以前那些叫你小妞的人你是怎么教训他们的?
叶普盖尼被阿列克谢整个人压在地板上,被这深浅不一的密集亲吻给搞得有点迷糊了,他回答道:我烫掉了他们一层皮。
阿列克谢笑了起来,奖励式地又亲了他一下:真能干。
叶普盖尼“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他感到阿列克谢压在他身上的身体越来越滚烫和沉重,阿列克谢的手从衣服下面伸了进去,沿着他的腹部一路向下。叶普盖尼一把捉住了那只无耻的手,摆出同样端正而严肃的神情:家族历史和诺夫哥罗德一样长的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亚古丁阁下,我还是一个病人。
阿列克谢再次笑了起来,他贴近叶普盖尼的耳朵轻轻地回答:尊贵的叶甫盖尼维克托罗维奇普鲁申科阁下,为病人效劳是我们贵族骑士的本分。
下一秒钟,叶普盖尼就只剩下在愉悦中骂人的声音。阿列克谢让他出了一场大汗并真正放松了下来。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当叶普盖尼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世界上最为滑稽的场景,家族历史和诺夫哥罗德一样长的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亚古丁阁下正在非常严肃地企图缝补上撕破的衬衣,阿列克谢郑重其事地拿着针像是在拿着剑冲刺一样戳着那块可怜的布料。
叶普盖尼好笑地看着他,阿列克谢有点尴尬地抬起头,委屈地说:我记得我妈妈当初在巴黎给我缝衣服的时候,是很容易的。叶普盖尼抬抬手说:小妞,你过来。阿列克谢瞪了他一眼,嘟囔了几句最终还是垂头丧气地坐了过去,赤裸着上半身像撒娇一样靠在叶普盖尼肩膀上,
轻轻问道:热尼亚,你的父亲是一个英雄是吗?
叶普盖尼点了点头。阿列克谢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有点委屈地说道:或许我的父亲也是。
叶普盖尼侧过头去看阿列克谢,这个一贯骄傲的青年又把头埋到了情人的脖颈里,有点难受地用额头在那里蹭着,金棕色的头发来回摩挲在叶普盖尼的耳根,闷闷地说道:我应该是见过他的,热尼亚,我四岁之前应该是见过他的,但是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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