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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变得遥远,连周末前亲眼目睹的那场凶杀案都被他抛诸脑后,那个恐怖的记忆如今在吴家皓旧事重提时又在他脑子里刻上一刀。
「嗯……其实也没有啦,是今天早上自修课的时候教职员休息室的老师们在谈,被我听到的,听说邢老会请长假,听那些老师说,邢老似乎也有一点黑道背景,我听教官说啊,对方在杀了他弟弟之后,似乎也找上了他。」
默临想著那个下巴尖削,脸上总是带著刻薄表情的男人,似乎全世界的东西都看不上眼,却在开学没多久强逼自己跟他发生肉体关系。
他对邢志鹏除了畏惧,恨,如今还多了一丝怜悯。
看吴家皓一副邀功的表情望著自己,默临讷讷应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好不容易跟这个小霸王关系变好一点,默临不想去破坏它。
况且吴家皓是跟他一起经历整件事的人,在这所学校,他两突然成为关系最近的人,这也是默临始料未及的。
冬槐跟洪于倩包下君悦饭店的二楼举办订婚宴会,从前面的端茶敬酒到交换戒指,于倩总共换了5套衣服,淡紫鱼尾、瑰粉澎裙、纯白篓空露背、金色雕花旗袍……各种出自名设计师之手的顶级婚纱把她化成月下妖精、优雅公主,每换一次装就让宾客惊叹一次,而她,从头到尾垂著头,带著无以言喻的幸福浅笑跟在冬槐的身边。
默临穿著一身银白西装,身穿黑西装的夏藻坐在他身侧,春蕨坐在秋藤旁边,这两个似乎已从2周前的温泉之旅误会中握手言和,只是秋藤对春蕨的态度太过相敬如宾,而春蕨也仿若惊弓之鸟,在秋藤讲每一句话时倾身聆听,彷佛漏听一个字就会倒大楣似的。
默临知道这两个现在维持著表面上的和平是因为自己,其实好几次回家还在找钥匙开门的时候,都会听到春蕨跟秋藤的争吵声,以前饭桌上都是大夥的谈笑声,如今只剩他努力的寻找话题,春蕨还会捧场的应个两声,秋藤常常扒了两口饭就躲回房里去了。
过去那个欢乐满溢的家,似乎已经分崩离析,一去不覆返。
在新郎新娘走到他们这一桌敬酒的时候,于倩的小舅跟著晃过来,他是今天的司仪,负责炒热每桌的气氛,他大声的问道:「今天的菜好不好吃啊?」
宾客都捧场的应了声好,小舅已经几杯酒下肚,脸红耳燥,举起杯子喝道:「好吃的话大家通通都要手上的酒喝乾喔,好不好?!」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举杯饮尽,默临拿著乌龙茶也要乾杯,小舅眼明手快的换掉了他的杯子:「小默!你是你冬槐爸爸最喜欢的孩子!所以小舅也喜欢你!这一杯,敬你的冬槐爸爸跟于倩嫂嫂从此幸福快乐,白头偕老!」
夏藻本来要帮他挡酒,默临却举起了杯子,道了声:「乾了。」目光望向冬槐时,男人一脸复杂,此时于倩凑近他耳边说了甚么,冬槐笑著摇了摇头,这对新人就跟著司仪晃到别桌敬酒去了。
夏藻等新人走远了,有点担心的看著默临:「你还真喝了一整杯,OK吗?」
默临放下杯子,望著桌上丰盛的菜肴笑道:「小舅人很好,那酒掺了很多水。」
不过夏藻却发现小孩的耳根悄悄的发红了。他叹了口气,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
他跟蕨他们说了声失陪就拉著默临往厕所走去,小孩似乎有点诧异,却也安静的跟著他走。
进到灯光晕黄的厕所,夏藻要默临先洗把脸,等一会儿再回会场。
默临就著水龙头冲了冲水,抬起身,朝夏藻眨眼笑道:「这样可以了吗?褓父。」
夏藻知道小孩在糗自己,却严肃的望著他:「小默,我知道你怕别人担心,但是面对我,不需要伪装,刚刚那杯酒,肯定没有被稀释过,对吧。」
默临望著他,几秒后摇摇头:「藻,你错了,我隐瞒并不是为了怕谁担心,我是为了我自己的骄傲。」
然后他整了整西装外套,用手帕捂乾双手,走了出去。
作家的话:
^_^
28、黑道,久违了
那天吃到下午三点,台上有几场表演,搞得跟岁末大公司的尾牙祭一样热闹。于倩的长辈们不乏在商业、教育界打滚的公司老板或校长,一个个致词都跟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内容不外是把这对新人夸的毫无缺点,天作之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于倩的外公说的真是那个我们认识的冬槐吗?他什么时候谦卑上进知书达礼了?」春蕨一脸迷茫的低喃,听到这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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