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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在地缘政治,而很少关注全球商业和慈善。每年春天在中国海南岛举行的“博鳌亚洲论坛”彰显了中国日益增强的经济影响力,以及对于全球顶级富豪文化的理解。比尔克林顿致力于推动他的“克林顿全球倡议大会”进入定期举办的国际要会行列。一年一度的TED会议是信息技术专家的重要一站。每年1月,约西瓦尔迪和出版商布尔达媒体集团共同在慕尼黑举办DLD(数字、生活、设计的首字母缩写)聚会。赫布艾伦举办的太阳谷峰会专为媒体巨头而设,而阿斯彭理念节为更有政策头脑的人而设,并明显偏重美国本土。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些会议都属于全球精英阶层。TED会议负责人克里斯安德森对与会者说:“总体而言,我们联络了全球(至少是美国)几乎所有值得关注的人。”
一些公司认识到全球秘密集会的价值后,也开始自筹会议。谷歌的“时代精神会议”是其中之一,我主持了好几年的会议讨论。最近的一次聚会于2010年5月在格罗夫酒店举行,酒店位于英国乡村,曾经是地方属地,如今300英亩的土地已摇身变成了高尔夫球场。许多房间的天花板很高,里面的家具将古色古香和现代感融为一体(仿制的路易十四座椅即是明证——眨眼一瞧,竟是用高级塑料制成的)。“太阳马戏团”在一个大型帐篷里为500位来宾进行了私人表演。而在前一年,谷歌为庆祝成功收购YouTube视频网站,邀请众多网络红人从世界各地飞过来参加庆典。
尽管“时代精神会议”十分奢华,但气氛还没达到奢靡逸乐的程度,更像是优异毕业生的一次严肃而又庄重的聚会。与会者从不会“逃课”:在会议日,会议室从早上9点到晚上6点都是满座的。在休息时段,草坪上挤满了用黑莓手机和iPad(苹果平板电脑)查看信息的高管。
2010年“时代精神会议”的演讲嘉宾中包括一些著名人士,如大主教德斯蒙德图图、伦敦市长鲍里斯约翰逊、星巴克首席执行官霍华德舒尔茨,当然还有谷歌首席执行官埃里克施密特。这类会议最强大的通行证不是名望,也不是金钱,而是作家迈克尔刘易斯口中的“新新事物”——可能改变世界的洞察、算法和技术。三位诺贝尔奖得主出席了会议,包括行为经济学先驱丹尼尔卡尼曼。36岁的企业家谢家华是与会的商界明星之一。2009年夏,他以十多亿美元的价格将鞋类网上零售店美捷步(Zappos)出售给亚马逊。最受欢迎的会议环节是谷歌的展示环节,将Nexus手机等一些新发明的产品展现在人们面前。
这种对创新和创意的极客激情在一些更私人的全球精英聚会上表露无遗。私募股权公司亿万富豪亨利克拉维斯和经济学家妻子玛丽–约瑟克拉维斯在他们典雅的上东区公寓里举办了许多次华贵的曼哈顿晚宴。虽然公寓里的瓷器产自法国塞夫尔,油画是18世纪前欧洲大师的作品,但餐桌上的谈话即便搬到研究生讨论会上也不会显得格格不入。克拉维斯夫人不仅把她的丈夫和纽约市长迈克尔布隆伯格等顶级富豪召集在一起,还请到了一些思想家和政策制定者,如资深外交官理查德霍尔布鲁克、世界银行行长罗伯特佐利克和《金融时报》专栏作家马丁沃尔夫。克拉维斯夫人引导他们讨论从全球财政失衡到阿富汗战争的众多话题,她对此颇感自豪。
事实上,“思想会议”正合时髦,甚至有一对纽约人举行了一场“思想婚礼”。2011年12月,戴维弗里德兰德和杰奎琳施密特在纽约布鲁克林举行婚礼,每位来宾都拿到一张姓名牌,并被要求宣布一项承诺。由另一张卡片来敦促他们“说出在未来的24小时内你要采取什么行动来实现你的承诺”。不像在其他婚礼上,紧张不安的家人和朋友要为新郎新娘发表贺词并举杯狂饮,这场婚礼的主要环节是一系列TED风格的演讲,配以幻灯片演示,演讲的主题是这一对新人所关心的话题——神经科学、环境和身心一体疗法。
以思想为主题的婚礼可能太过于前卫了,尽管更贴近真实生活的新闻网站“赫芬顿邮报”(HuffingtonPost)为这对新人竖起了大拇指,但《纽约时报》和八卦博客Gawker都厉声批评这一举动。在这个精英时代,精英们热衷于“开箱即用”(outofthebox)和“杀手级应用”(killerapp)这样的短语,他们最觊觎的地位象征不是游艇、赛马或爵士身份,而是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并通过积极管理的方式来体现发起者拥有重塑世界的伟大思想。
2010年夏天进入耄耋之年的乔治索罗斯对于那些投身社交活动的亿万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