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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宫泽锦并未意识到慕染说的“可以”是指什么,而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眼里已藏不住激动与兴奋,“真的?”他不敢置信地又反问了一句,这一回慕染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双颊飞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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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当宫泽锦进入慕染身体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十年的禁欲生活,他并非没想过此类情事,可不知怎么的,竟是莫名地排斥除了宫泽锦以外的任何人。
剪湖曾经希望能够与慕染共享云雨,慕染当初也是点头答应了的,可是人到了床上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纵然是剪湖。他曾经深深爱过这个人,却在要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时,才赫然发现自己做不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淫 靡的味道,水分一点点被蒸发,宫泽锦从背后将慕染带入怀中,而后一个冲刺,顶入一个极深的地方。
“嗯……”一声破碎的呻吟从嘴角溢出,慕染将头埋入软枕中,耳边是宫泽锦磁性的嗓音,“慕染,你爱我吗?”
粗重的喘息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慕染始终没有回答宫泽锦的问题,而后身后又是一阵猛烈的抽 插,依然很疼,其实每次做,和谁做都该是一样的,奇怪的是十年前与十年后的心情不同,感受也似乎不同了。
当初他是极其厌恶这样的事,潜意识里觉得恶心,而如今竟会放任自己沉溺,去享受那种疼痛间所带起的快 感,偶尔他会用“堕落”这样的词汇去形容自己如今的状况,可转念一想,如果爱上一个人也叫做堕落,那么委实可悲。
宫泽锦好似很执着于那个答案,他从来都有着自己的坚持,“慕染,回答我,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慕染想起不久之前剪湖也这么问过他,而他的回答却彻底地伤了对方的心。几个时辰前,剪湖就站在这间屋里无声地哭泣,记忆中他不曾见过这人流泪,即便是小时候与之一同在枕月楼里生活,有时他被几位恩客玩得遍体鳞伤,他也能笑着安慰慕染,说自己没事。
这样坚强的一个人,却在慕染面前掉了眼泪,只因为慕染说,“我曾经爱过你。”
慕染想,剪湖一定恨透了“曾经”这个词。他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时候有过那样一个片段,似乎那时候他们刚到若水,有一天剪湖问及慕染跳崖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慕染便说与了他听,其间他提到自己是点了宫泽锦的睡穴,然后悄悄离去。当时他并没有告诉剪湖,其实那时候他已经爱上了宫泽锦,他只是说:“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所以,惟有背着他偷偷离开。”
那天慕染问剪湖,“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走都走得如此偷偷摸摸。”
剪湖闻之,只是轻抚着他的头,笑道:“傻瓜,你要是光明磊落了,宫泽锦还会让你走?”言下他又不禁感慨,“要是我的话,我也会选择悄悄地离开,不用打搅任何人,这世界本来就不是缺谁不可的,少一个人而已,如同空中少一粒尘埃。”
慕染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他慌忙地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固定在宫泽锦的怀里,对方的硕大深深地埋在他的体内,让他动弹不得。
他突然挣扎起来,动得很没规律,一边扭动着身躯,一边低喝:“出去!”
宫泽锦微懵,不解地偏过头,“怎么了,慕染?”
那一瞬间,慕染的思绪是混乱的,他不想解释什么,只是冲着身上之人吼道:“宫泽锦,你给我从我身体里撤出去,立刻!”
至此,宫泽锦终于意识到慕染的不对劲,连忙从他体内退了出来,慕染一重获自由,迅速下床穿好衣服就往外冲,宫泽锦有些茫然,不知慕染是怎么了,坐在床头,他望着慕染远去的身影,眼神忽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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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湖!”推开房门的一刹那,慕染心中的期望彻底破灭,房内没有人,剪湖不在,他真的不在了。
“如果哪天我要离开你,那一定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记忆中,剪湖笑着打趣着慕染,而后者噘着小嘴煞是委屈地道:“我怎么会对不起你?”
“这可说不定啊,想你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指不准哪天就不需要我了。”那日,剪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还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又道:“我要离开你的话,一定会选择深夜,等你睡着了,然后悄无声息地走,让你找不到我,一辈子后悔。”
“啊,剪湖,你这么恶毒呀?”当时慕染是这样回应剪湖的,继而那个秀气的男子眼角含笑,柔声启口,“就算我要离开,也只是希望成全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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