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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故交,我不得不这样做。至于后者,我只能说她不会。如果要泄露军机,那日辰君就不会下令不会万箭齐发射向泉亭王了。”
“我实在不明白,长公主既然能下这样的狠心,为什么还要去见泉亭王?”
文珑清和的笑了一笑,“或许有一天有机会见到他们在一起的情状,你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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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后,兑国的舰船乘风破浪而来,一举攻破隆江江防,进而登岸夺取隆阴。大明城一时被团团围住,与外不能通达,彻底断了粮道。
巽军固守城池,兑国兵少,并不打算强攻大明城。鞑靼人有逐水草而居的习惯,因而大明城在建城的时候,是以水面为中心来确定的城市格局。城外又有惠河环城,连同运河。文珑决定利用此处,掘开河道,灌水入城。
面对要掘河淹没大明的兑军,唐瑾当即升帐点兵,只是任谁都没有想到泉亭王会让自己年仅十六岁的独子出战。
众将尽皆劝阻,所有人都知道泉亭王膝下只有这样一个过继来的独子,若是一旦有个万一,以后可如何是好?
泉亭王却只问唐谂:“我命你袭劫兑军,这军命你敢不敢接?”
唐谂初生牛犊无所畏惧,大声应下,“敢!”
唐瑾又问:“你敢不敢立下军令状?若是此番不成,便依军法处置。”
众将刚想劝阻,唐谂却只道:“拿纸笔来。”
唐谂字字写下,言简意赅,不多废话。最后一句“若有差失,乞以斩之”,众将看了多劝他三思,唐谂却是心意已决,绝不更改。
唐瑾收下军令状,“我授你三千骑兵,截断兑军隆江之兵,不得有误!”
“是!末将得令!”唐谂抱拳领命而去。
唐瑾又一一点兵不提,待数人出战,有与唐瑾相熟的将军过来劝道:“王爷这是何必?怎能让世子冒如此风险?”
唐瑾只道:“他既要承袭唐家,就必得担得起唐家世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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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唐谂这日出战,果然旗开得胜,暂解了水淹大明之险。众将盛赞“虎父无犬子”,跟着唐谂出战的随人说道:“世子还擒了兑国的一员将领!”
“哦?”唐瑾问道,“谂儿怎么自己不说?”
唐谂不好意思的摸摸后颈,“是一员女将。”
唐瑾让人传唤进来。
不多时,人便带到帐内。被绑缚上来的女将英挺的眉目还间杂着一分俏皮,看上去比唐谂大不了多少,也就是刚刚双十的年纪。她倔强的瞪着泉亭王,虽然受俘,却坚决不肯跪下。
唐瑾看她有些许眼熟,道了句,“罢了。”又问:“你是何人?”
“我是兑国武卫中郎将墨夙!”
唐瑾了然的“哦”了一声,“当初就是你守了静州城,又找出我军的内应。”
“是又怎样!”
唐瑾微微笑起,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却不发一语。
面前的泉亭王,听说已经快至不惑之年了,只是老天似乎对他格外仁厚,那张脸上只见成熟不留沧桑。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洛神或许就是这个样子的也不好说。他闲适得坐在那里看着墨夙,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扣在腿上。墨夙即便仇视,也被他看得红了脸。
俄而,泉亭王方才含着一点玩味的笑意说道:“带下去。”
墨夙被除去铠甲佩剑,关在一间士兵住的平房里,屋里只有一张铺了稻草的床,窗户已经被木板钉死,门口有两个卫兵把守。屋子虽然简陋,但还算干净,也没有老鼠、蟑螂,这样的条件也不算苛待她。
墨夙被推进来,双手向后绑缚着。她坐在稻草上,不知是过了多久,久到木板缝隙中不再透进光线,房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的人端着托盘,盘子上放着一碗菜饭,还有一盏如豆的油灯。
看清来人的面目,墨夙不禁脱口而出,“怎么是你?”他不是泉亭王的世子吗?怎么来送饭?这是有什么阴谋?
唐谂把扣着腊肉炒萝卜的小米饭端到她面前,又解开她身上的绳索。
“吃吧。”唐谂说,“你看我做什么?我敢解开你,就是敢保证你跑不出去。”
墨夙端起碗,仍旧戒备的看着他。巽兵被围在大明城,粮路断绝,怎么可能还有吃食给俘虏送来?
“你总看我干什么?这饭里没有毒,今天军中就是吃的这个。你还看我?我给你送来是有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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