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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让大嫂累着,外子一定要怪妹妹了。”
“哪里的话。”尉迟晓说,“我也不知是什么样,糖瓜还有什么花样吗?”
“可以放花生、核桃,碾碎了拌进去一起做,也有放葡萄干、枸杞的,自然也有什么都不放的。不如样样都做来试试吧,大嫂觉得怎么样?”
“那太麻烦了。”
“不麻烦,夫君喜欢吃杏仁的,诺儿喜欢吃葡萄干,谂儿就不喜欢里面放东西,我每年在家也是样样都做的。”
这句平白无奇的话就这样奇妙的进入了尉迟晓的心底,能够相夫教子是一种何等样安适温馨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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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几日,尉迟晓看着陈雨和唐琰忙进忙出,除了需要拿库里的东西以外,平常的事情完全不用她插手。唐琰的话是:“长嫂如母,我和雨儿做这些事还不都是应该的。”尉迟晓也就看着这夫妻二人里里外外的忙乎,她每日的事情就是陪谂儿和诺儿两个念书、说故事,倒像是家中的老祖宗一样。
到了二十九这天,做豆腐、割年肉、贴门神、贴窗花都已妥当。谂儿得了爹爹给的任务,拿了毛笔请大伯母写春联。
尉迟晓看着孩子两手奉笔认真的样子,笑说:“伯母最不擅长这个。”
“大伯都说了,伯母是状元出身,南州冠冕!伯母一定会写!”谂儿掷地有声。
诺儿在旁边拉着尉迟晓的袖子,奶声奶气的说:“伯母写大字,伯母写大字!”
尉迟晓想说“以后大伯夸伯母的话信一半便好”,不过当着孩子的面到底没有说出口。她接过谂儿手里的毛笔,就这桌上铺开的红纸写下——
绿竹别其三分景
红梅正报万家春
诺儿拿过尉迟晓写完的字似模似样的看了看,说道:“我去拿给娘来贴。”说着便跑了出去。
屋里尉迟晓放下笔,谂儿还不依,“大门都要贴,伯母才写了一幅。”
尉迟晓经不得他央求,左右是已经拿了笔,又写下:
林花经雨香犹在
芳草留人意自闲
向阳门第春常在
积善人家庆有余
写好对联,由谂儿拿着,尉迟晓和他一道出去。
大门口,诺儿正由苍术抱着在贴春联,唐琰站在下面跟他说:“歪了,往右,再往左一点。”
“爹爹,看伯母写的春联!”谂儿献宝一样手抬得老高给唐琰看。
“‘芳草留人’正好贴在对门,‘向阳门第’贴在老王府合适。”唐琰端详一番说道,“还是大嫂写的好,说起来大哥小时候写了副对联,差点没被父王打死。”
听到唐瑾少年时的事情,尉迟晓不免细问。
唐琰道:“那年大哥也就十二三岁吧,年节上父王让他写对联,他写‘两耳闲闻窗外事;三心笑读圣贤书’,这还不要紧,要紧的是横批写了个‘不可说也’ 。父王看了就要赏他板子,大哥理直气壮的问父王为什么打他,父王又不能说,那年过年就把大哥锁在屋里让他好好反省,还是我翻窗进去给他送的年夜饭。”
谂儿听了不懂,便问:“‘不可说也’怎么了?祖父为什么要打大伯?”
唐琰笑着摸了摸谂儿的头。
谂儿见爹爹不说,转过头又问大伯母。
尉迟晓对他道:“谂儿去读《华严经》就懂了。”
当天谂儿真的在水明楼里读《华严经》,没有看懂又来问尉迟晓,这又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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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当天一早,尉迟晓就穿了命妇的服制奉旨入宫。原本这日早上入宫拜见皇后,接下来还有一车的仪式,端木怀舍不得唐碧辛苦便全免了。拜见之后,端木怀早命人摆了戏台,又吩咐在御花园备下茶点、管乐,随众人乐去。
王妃、郡主并了各家命妇看戏取乐,唐碧叫了尉迟晓往昆德殿说话不必细表。
到了傍晚,太极宫开宴,宴请文武百官,分男女左右两边坐了。宴席用的是传统的板枰食案,皆要端庄跪坐。宫内只能容纳王公贵族和朝中高官,坐不下的就都坐在太极宫外的广场上,广场中间是冲天的燎火,南侧备十二班鼓乐,钟鼓齐鸣,灯火璀璨。群臣山呼“万岁”,齐声祝酒。好一派盛世景象!
众人饮宴守岁,子夜的钟声刚过,就有爆竹声高噼噼啪啪的响起。群臣向帝后拜过年,按照年齿依次饮了屠苏酒,接着就是由内监宣读新年封赏,从高官开始逐条宣读。太极宫外的内监站了一排,十米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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