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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态度不急不缓,几句话说得有礼有节,轩辕舒心里先就放了一颗定心丸,对文珑道:“你说。”
文珑先问:“那一箭可是陛下派人去射的?”
轩辕舒断然道:“怎么可能?朕又不傻,就算是不想与巽国联军还不至于让人去杀了她,就算要杀也不会用杀失箭!”
文珑道:“以泉亭王的文治武功,若想刺杀建平绝非易事,必是有所变故。陛下可知一二吗?”
轩辕舒道:“只听说是几日前尉迟卿,哦,建平见了一位故人,后来唐子瑜便和她疏远了,也是因此才疏于了防备。”
文珑问道:“陛下可知道辰君见了何人?”
“不知道。”
文珑略做思忖,向卢江问道:“上次往大明城去,路上辰君可见过什么故人?或者与什么人结交相熟?”
卢江想了又想,说道:“没有什么人,路上只遇到了一些灾民。”
如此,事情便说不通了。文珑正在疑惑,卢江突然说道:“哦,我想起来了!辰君曾经请离国的昭武校尉拓跋北喝了一次酒,后来我们能逃出来也有拓跋北的缘故,不过那只是辰君的美人计。”
文珑懂了,他向轩辕舒道:“臣自请为使,往巽国探望建平长公主。”
“这时候你去干什么?这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事。”轩辕舒说,“再说你怎么去?”
文珑说道:“用‘说’,自然是说不清楚,所以臣必要亲往。我国此时不宜再树强敌,臣愿为陛下深入虎穴,以得虎子。至于去的方法……臣自有主张。”他娓娓道来,语气轻缓如风,虽无慷慨陈词却莫名得使人镇定。
轩辕舒首肯点头,对吾思道:“子睿,你去准备玙霖出使所需一应物什,所携之礼必要贵重,不能使巽以为我国轻薄联姻之事。”
吾思方答了“是”。
文珑却道:“臣只需白衣驮马。”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之间
被无尽的痛悔燃烧着,唐瑾如同一尊雕像一般坐在榻前一动不动。外面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在接触到窗牖的那一刻,就被屋内沉重的气压压迫得无影无踪。床榻上躺着的女子脸色如生石灰一般,仿佛只要轻轻碰触就会如那灰白的粉末一样随风而散。
唐瑾根本不懂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怀疑她!就算她为了家国做了那些事,那又怎样?就算她与那个人有旧情,那又怎样?他怎么能这么混账的疏忽了她?唐瑾的心像被人放在炉上油煎火燎!
此时,苍术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轻唤了一声,“王爷。”
没有人回答他。
这些时日除了孙太医和刘太医来为王妃诊症,王爷几乎什么话都不说。也亏了是陛下念及王爷旧伤,让两位太医跟随侍奉,否则当时……!
苍术不敢想下去,这几日都没有人敢和王爷说话。但职责所在,他又不得不说:“王爷外面有个商人求见。”
被压抑的愤怒从“不见!”两个字中喷薄而出。
苍术咽了口吐沫,鼓起勇气再说:“说是有上好的药,正对王妃的伤势。”他又补充了一句,“那个商人姓文。”
苍术很怀疑以王爷现在的心情是否会留意到这样明显的提示。
屋内一时只能听见窗外的鸟鸣,过了半刻,唐瑾才道:“请进来吧。”语气缓了不少。
作为士农工商之末的商贾在服饰上只能穿未经染色的粗布白衣,进来的人就是这样一身打扮,他手里抱着一个原色的木盒子,想是里面装了什么难得一见的药材。
唐瑾没有起身,甚至没有转身,只说:“你来得很快。”
“得到消息当夜就启程了,”文珑说,“辰君伤得怎么样?”
“箭正射在心窝,伤到了脾胃,拔箭时……”痛楚如火上浇油般炸开,唐瑾说不下去。
“这也快有一月了,大夫怎么说?”文珑问。
唐瑾只是摇头。
“救不了吗?”文珑大为紧张。他一路过来从未想过尉迟晓会伤得这样重,他以为以巽国的医术无论如何也当救得回性命才是!榻上的人犹如放入墓中多年的宣纸,灰暗陈旧,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灰飞烟灭。
“她……”唐瑾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吐不出那些话,只道了声“苍术”。
苍术闻声进来。
“请太医过来。”唐瑾说。
“是。”
孙、刘两位太医同时过来,唐瑾道:“把王妃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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