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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到底该听谁的,最后大吼一声:“都给我出去!”
凌敬深知这是关系到夏国生死存亡的决策,直拖到最末一个离开,又道:“陛下,古人云——”
建德见他喋喋不休,不待他把话说完,召来虎贲军:“把他给我叉出去!”
凌敬放声大哭:“陛下不听臣言,将祸不旋踵,他日必悔之无及!”
建德更怒了,“砰”地一个茶杯甩出门帐。
只听“哎哟”一声,帐外士卒惊呼:“皇后没事吧?”
“没事。”曹皇后拉着裙裾进来,边上沾了些茶水,见建德气鼓鼓的坐在一旁,先福一礼:“臣妾见过陛下。”
“起来吧。”他没什么好气。
曹皇后重新帮他续上一杯茶,默默坐了,隔良久才道:“祭酒之言不可不听。陛下若是能乘唐国之虚,从滏口发兵,联营以取山北并、代之地,再合突厥西抄关中,唐必还师自救,郑围何忧不解?若长期屯兵于此,劳师费财,想要成功,望之何年!”
她虽为妇人,却实有些见识。无奈此刻建德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些,火气不但没熄,反而更升了:“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也来插嘴。吾来救郑,郑今倒悬,亡在朝夕,而我却舍之而去,此乃畏敌而弃信之为,岂不为天下英雄所耻笑!”
边说着,甩手而去。
当夜下令全军,准备决战。
“喂,我跟你说——”
安逝掀起帐帘,目瞪口呆。
少年的黑发湿漉漉的垂在肩头,双臂劲瘦有力,漂亮到性感的锁骨下是由于长期习武而练成的结实的胸膛,水滴随着呼吸起伏,一路滑下,顺入显然是刚刚胡乱围起来的腰腹间。
他的身体是美的,比例均匀完美,决不似健美先生般硬梆梆又夸张的肌肉。骨架纤长,肌理分明,望之即有天鹅绒般丝滑的润感。
她咽了咽口水,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满眼尽是迷蒙的红雾。直到对视良久,才发出一句声音,哑如老妪:
“你卖肉啊!还不把衣服穿上!”调头冲了出去。
留下士信,原地无声笑开。
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
拍拍烧到脖子根的脸颊,她郑重声明,自己决不是没见过男人裸体,只是时隔太久了,一时被吓到而已。
“哪,本来就缺草了,再拔,白雪就要饿肚子了。”地上出现一袂月白色衣角。
她慢慢抬头,一时还是尴尬:“啊?——哦。”
士信拉她起来:“找我说什么?”
“没有啊,没什么。”她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左顾右盼。
“真的?”
安逝努力放松心情:“真没什么。不过看到《楞严经》上一句话,很有感触,就想过来聊聊。”
“什么话?”
嘻嘻一笑:“现在我又不想说了。”
士信看看她,吐气:“佛教若是浪漫起来,即刻可教人泣不成声的。”
她大讶,没想到他也有这么感性的时候:“你研究过佛经?”
他微微一笑:“有段日子,我什么书都看。”
“之前听你说,”她略微迟疑:“所使枪法叫姜家抢,是你什么师傅教你的吗?还是属于你母亲那一系的?”
士信步子停了停,而后继续往前漫步:“是我母亲的传家枪法。”
她被他的语气震动。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激动或悲伤的语气,更可以说,甚至一点情绪都没有。但偏偏,正是这种平静过头的声调,让她觉得如同一面再也惊不起半丝波澜的湖,使人更加心疼。
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还是不要问了吧。他的过去,是一段揭之见血的隐晦,并非美丽的回忆,何必事事明了?她要的,是他的未来而已。
“怎么不问了?”士信回头,看到一张温柔的脸。
她摇头。
“虽然不愿提起往事,但如果对象是你,我并不介意呢。”
她笑,还是摇头。
士信有些迷惑。
安逝主动上前两步,眸如煜煜朗星:“喂,我说,我许你一个甜蜜的未来,可好?”
他的心,刹那间轻舞飞扬。
“哈哈哈,你脸红了!”月上半岭,偷映着少年的俊颜。
“嘘——”士信面色更绯,努力板起脸,指指前方。
安逝一看,原本黑黑的秦王大帐倏忽亮起了灯,外面站两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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