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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指节泛白,颤抖不止。
刺心针,本是刺心草的汁液,能入心。遇心血,刺心草的汁液会凝成针状,刺入心脉。温度越低,刺心针的形状越尖细,刺入越深,而噬心散的功效也是同样道理。
巫后走到九辰跟前,用一惯漠然的眼神俯视着他:“是不是感到痛不欲生?夜越深,人越冷,母后给你这一夜的时间考虑。如果,日升之时,你还嘴硬,休怪母后心狠。”
九辰慢慢抬起头,眼眸上,覆着一层冰气,此刻,一动不动的盯着巫后,没有任何温度。
夜半时分,一道暗影无声潜入当朝左相的府邸。
而大约半刻后,东厢便突然亮起了一点微芒。
南隽披衣而起,甫一推开门,便被一团火把严严实实的围在房门前。
举火的家仆从中间让出一条道,南央一袭长衫,缓缓步出,剜着他:“方才潜入你房中的,是何人?”
南隽恍若未闻,整了整袖口,不紧不慢的从南央身旁走了过去。
那些家仆见南隽迎着火光走近,步履轻风,双眸冷若冰霜,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阵阵凛然。
他们父子擦肩而过的瞬间,南央袖子一甩,断然喝道:“拦住他。”
南隽勾起唇角,溢满嘲然:“左相既然精于监视之事,何惧我跨出这道府门?”
南央眉峰骤然一紧:“别忘了,当年你求入相府时,发过的誓、答应的事。”
每当此时,南隽所忆起的,总会是那一年,沧冥城的漫天飞雪。铺天卷地的白色,足以湮灭世间所有悲欢离合。
他本应心怀愧疚,只可惜,这种名为「愧疚」的东西早已经同那场大雪一样,先是凝作冰凌,沉入血脉,而后又融化为冰水,慢慢从血脉中流失殆尽。
正如母亲颈间喷薄而出的鲜血、满地堆积的冰冷尸骨,再也不会变温变热。
南隽侧眸,不失讽刺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左相视端木族为恶狼猛虎,恨不得削其骨,剥其皮,饮其血,心中,又可曾对故人有半分愧疚?”
南央浑身一震,竟是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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