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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不妨事,他老子回来了,还不兴去迎下啊!”
薛怀义眉头一皱,“— 母亲。”
老太太一凛,知道儿子不高兴了,忙闭口不提。
薛怀义这才抽出空看了眼蒋氏,见她穿了靛青的小袄,下身着墨绿的八幅绣裙,簪了梅花簪子,扫了淡妆,整个人看起来既符合年纪,又显得年轻。便朝她露出满意的笑来,“你也快坐下,别忙活了,这些事情有丫鬟就行了。”
蒋氏忙应了声嗳,坐在了薛怀义旁边的椅子上,虽极力保持镇定,脸上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笑意。
蒋氏未出阁时就对武将心存好感,后来薛怀义先头的娘子难产而亡,还是她自个儿求了爹娘,托人去定远侯府求的这门亲事。不然以她的身份,根本就没有资格嫁来薛家,当年薛怀义为先头的娘子守了一年节,蒋氏很是欣赏,便允诺等他一年。是以薛老太太不顾儿子反对,一年后硬是一顶大红花轿将蒋氏抬到了薛府,而蒋氏看着红烛下的夫君丰神俊貌,更是觉得自己嫁对了人。
彼时薛怀义二十有八,正是男子顶好的年纪,虽是武将,整个人看起来却无半分粗鲁。这些年,虽谈不上对蒋氏多么深情,但该有的体面也一直都有,当年也是蒋氏三年无所出,才收了房中人。
是以蒋氏一直觉得自己极为幸福,除了有个病鬼庶长子,其他一切都好。
薛怀义和三个儿子都说了话,便让他们先下去休息,待到晚饭时候再过来。
众人一走,蒋氏便也站了起来,扶了薛怀义的胳膊道:“老爷,您也回房梳洗一下,休息一会再过来用晚饭。”
薛怀义摇摇头,指了指门外,“不急,你先见两个人。”
守在门口的林武忙出去通传,接着便有两名女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薛老太太一看见打前的那女子,就失声叫道:“文竹!”
被叫文竹的女子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着了金边琵琶襟外袄,如意云烟裙,外面披着个绯色披风。对着薛老太太缓缓下跪,口中道:“贱妾烟霞,见过老太太,见过夫人。”
在她跪下时,后头的那名看着略微稚气的少女也跟着跪下,“瑾儿见过祖母,见过母亲。”
薛老太太早回了神,是了,这女子虽长得像文竹,但却没有文竹那通身的气派。分明就只是个长得像文竹的卑。贱女子,况且文竹都死了二十多年了,就算活着也都快五十了,哪里还能这般年轻。
见母亲和夫人都没开口,薛怀义心疼道:“瑾儿快起来,天冷,仔细冻坏了膝盖。”
蒋氏却忽地喝道:“慢着!”
她看着地上跪着的烟霞,又扭头去看薛怀义,气得脸色发紫,“老爷,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我多会子在外边有个女儿了!”
薛怀义面色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烟霞是他在边关无意中救下的女子,原以为不过得她一句感谢便罢了,谁知道看着她那张酷似秦氏的脸,自己却忍不住收用了她。后来,她又替自己生下女儿,见那小人儿一天天长大,一双大眼睛越来越酷似秦氏,自己竟鬼迷心窍,不顾嫡庶之别,给她起名为薛子瑾。
怕她回来会吃苦,便一直把娘俩留在边关,只今年瑾儿已经十三,该到说婆家的时候了,这才不得不把她带回京城,想要好好相看,给她找个好人家。
这事原是他做的不对。
薛怀义叹了口气,上前拉了蒋氏的手,缓声道:“秀珍,这事儿是我做得不着调,我向你保证,绝没有下回了。”
薛怀义示了弱,按理蒋氏该见好就收,可她一向是占有欲极强,深感自己被背叛了,哪里忍得住,不悦地抽出手,指着烟霞道:“瑾儿是你的孩子,可以留下,只是这烟霞,必须要卖了!”
瑾儿一听,顿时哭道:“爹,不要卖了我娘,我娘可是你夫人啊!”
蒋氏听了大怒,一脚已向着烟霞踢去,“你算哪门子夫人!夫人?你也配?!”
扑通一声,烟霞被踢翻在地,只不过她来之前就寻了薛怀义下属的亲眷,问了京里的情况,知道主母是可以随意收拾姨娘的,像她这种来历不明的,虽没签了卖身契,但若主母不放口,也是可以提脚卖掉。
是以身上虽痛的厉害,却并不敢还口,又见瑾儿似在边关那样,直接叫娘,且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只紧紧捂住女儿的嘴,生怕女儿再说出什么惹怒蒋氏。
薛怀义见烟霞被踢,仿佛看到秦氏受此大罪,他一把掀开蒋氏,上去拉了烟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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