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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我跑过去站在雨里问,“你们说什么呢?”
芳芳赶紧把伞塞到我手里,让我和江北在伞下,她自己在雨里站在,那个善解人意的样子啊。
芳芳说:“没有啊,就说你摸教练大腿那事儿来着。”
是这么回事,刚开始的时候,我不大熟悉,总忍不住低头看档位,有次教练就坐在旁边,不让我低头。我们教练是个黑脸儿,看着叫人怪紧张的,我一紧张,抬头看前方,伸手想摸档位,不小心摸到教练的大腿了。教练面不改色地说:“我不吃你那一套。”
芳芳跟我们分别说了拜拜就走了,我心里又不大痛快,江北揽着我的肩,对我说:“我跟你打赌,不出两天,她就得给我打电话。”
“你以为你谁啊,谁都那么看得起你。”我白江北一眼。
江北撇撇嘴,“你以为我容易啊,要是天天有我这样的帅哥围着你打转,你不动心?”
“嘁,围着我的帅哥多了去了。”
“比如?”
我转了转眼珠,听见江北的手机在闹,提醒他:“你电话响了。”
【饶饶篇】从炮友到婚姻,他还是出轨了,这个渣! 108 生死别离之于你我
我们在生活中煎熬,渐渐习惯温水煮青蛙的温度,有时候它忽然来一个措手不及,不及到来不及悲伤。
电话是江北他妈打来的,他妈正在外地跟江南一起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来不及马上回来。江北他妈让江北火速前往机场,去接从国外飞回来的韩晴,是韩晴一个人,她老公哎,国外的医疗水平也到不了起死回生的地步。
老孙不在了,韩晴忽然匆忙回国,是因为她的预产期就快到了,再不抓紧时间就不能登机了,韩晴不想在国外生。
我和江北到机场等了没多久,看见韩晴拉着行李箱走出来,说实话,除了肚子挺得很大以外,看着和普通人一点区别都没有。我忽然想起那张照片,依然年轻光彩照人的姑娘,在机场自拍微笑,然后说:“我回国了,什么时候约出来见一见。”
刚回国的时候,韩晴一定是对以后的人生充满期待的吧。这个瞬间我就觉得,老天对韩晴真他妈的不够意思,凭什么什么悲催的事情都往她身上套。
也许韩晴是真的看开了生离死别,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精神太好了,上车以后,甚至能坐在后座上有说有笑,讲些在国外这段时间的趣事。那种两个人出去,一个人回来的悲哀,难不成真的只有我们这些局外人才能感觉到。
江北始终不怎么说话,最多就是问问韩晴的肚子怎么样了,预产期还有多久,是不是可以考虑现在就去住院。
韩晴说:“不用,宝宝现在很健康,先办完老孙的后事再说。”
她语调轻松得,让我心里直抽抽。韩晴不可能不难过,就算她跟了老孙,不是因为那么强烈的爱情,可那毕竟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爹,韩晴接受他嫁给他和他一起酝酿宝宝的时候,绝对没有想过他会这么突然的就没了。
所以她越轻松,越让人觉得心疼的慌。心疼之余,我还有一丢丢的佩服,可这种洒脱,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悲哀。
刚见韩晴,乃至帮韩晴往车上放行李的时候,我还有个不厚道的小心思,老孙的骨灰盒放在哪里了。当我和江北一起去碰那个大的够可以的行李箱的时候,我们俩不约而同地都愣了那么一个瞬间。
韩晴家住的是别墅,我们去按门铃,小雨已经停了,刚刚天黑的门外,到处弥漫着让人不适的湿气。
保姆来开门,看到韩晴有些惊愕,她突然回来,似乎谁都没有通知。
“太太,先生呢?”这是保姆最初的反应。
雨虽然停了,我还是打着伞和韩晴站在一起,韩晴看了眼江北手里拉着的行李箱,淡淡地说:“不在了。”
我瞟见江北皱着眉头,刻意隐去表情里的悲伤。
直到现在,老孙的死才彻底浮出水面,我都没法想象,韩晴是怎么挺着个肚子,一个人不声不响不哭不闹地将他入殓,火化,办理各种手续。
多少我也能理解一点点。小时候我住在奶奶家,老师知道我亲妈去世了,我爸为了日子舒畅点,把我扔在老家的老家,操行评语手册上,总是写你是个坚强的孩子。每年每年,都会有这个词。我一直觉得,这个评价简直就是在敷衍,因为换了谁,在这个时候,都是会像我这样自自然然的。
这跟坚不坚强没关系,这是不坚强也不可能改变的事情,我是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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