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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想过要娶个官家小姐来配我。”
小情的手指又在他掌心画着。
不,九少再不得宠,还是少爷,不可能私配奴婢,老爷知道要生气的。
令狐九笑道:“你心思真细密,也很懂得为我着想,不过,我还是不觉得这件事有多严重。好啦,我们不想它,这里真是清静,如果七哥在眼前,我一定要再好好谢谢他。”
她想了下,以手代笔写下:七少为什么那么厉害?人人都怕他?
他回答,“据说当年有个天官观测天象,说令狐族在我们这辈会出一个惊天动地的人物,左右一朝三国的命脉,他还推算出此人的生辰八字。”
那么,这个人就是七少?她飞快地在土地上画着与他交谈。
“是。其实也不仅是因为那天官的预测,七哥在众兄弟中的确是最出类拔萃的,别人难及他的心眼儿万一,日后封王拜相都是可预期的,所以全府都怕他。”
她叹口气。
“为什么叹气?怕七哥再为难我们?还是想起他罚你跪的事?其实七哥这个人我也觉得奇怪,看起来冷冰冰没情意的,骨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等了许久,小情再没有写字,他问:“是不是困了?要不然你先回去睡吧?”
九少不睡吗?她书写的动作比刚才要迟钝,看起来的确是倦了。
“我还有点公文要看,明天要写信给七哥,不着急呢!”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个传令小兵从马上跳下,跑到门口叩拜,“参见九少。”
令狐九认出他是令狐雄的手下,奇道:“这么晚了,将军那里有什么事情吗?”
“是上陵那里发现一伙盗墓的匪类,将军已经赶过去了,将军命小人来通知九少,说匪类已经全数抓到,九少是否要过去听审?”
令狐九惊道:“竟然有人敢盗王陵?我这就去。”
小情赶快从屋内抱出他的外衣。
他柔声交代,“你先去睡吧,也许我要在上陵待一夜,明天早上才回来。”
她帮他穿好外衣和棉裘斗篷,在最后帮他系带子的时候,手指动得很慢很慢,像是费了很大的劲仍系不好。
他低头看她的眼睛,“有心事?”
她摇摇头,避开他的目光。
“那就早点休息吧!”他干脆自己一边系带子一边向外走。
走出大门时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她还靠在门边,静静地伫立着,凝望着他这头。
虽然距离很近,但那一刻他有种错觉,似乎她站得很远,远在一个他触及不到的世界。
但是很快他就甩开这种情绪,对于还年轻的他来说,不愉快或是困惑都不能干扰他平静的生活,他从不为它们费神。
生活的路在脚下延伸,他,从来都只为自己而活。
匪类并不如令狐九想像的多,只有三、五人,但是盗窃王陵乃滔天大罪,按照惯例,他们应该即刻被押解至王都,但是当令狐九看到这群连棉衣都破烂不堪,被冻得瑟瑟发抖的盗匪,也不由得生出怜悯之心。
若非走投无路,谁甘愿冒着杀头大罪来盗墓?他问了几个人的来历,才知道他们是上陵周边的穷苦百姓,因为得罪了有权势的人,失了房产土地,迫不得已才来盗墓想换取过冬的口粮和棉衣。
令狐九听完一直处于震惊之中。身在贵族,他只能从书本上去了解穷苦人民的生活,很少得以亲身接触。小情虽是一个实例,但是比起眼前这些人,她总算得到他伸出的援手,也算是万幸。
他不由得震怒地问:“你们到底得罪了谁?”
其中最年长的一个吞吞吐吐地说:“是,令狐家的小姐。”
他一怔。竟然是令狐家的人?再问:“叫什么名字?”
那人像是很害怕,再三追问才勉强说出,“只知道她手下都叫她『琴小姐』。”
原来是三姐!令狐九陡地拧起眉心。他是知道三姐在家向来跋扈嚣张,没想到她在外面也是如此的作威作福、欺压良民,于是拍案喝道:“真是可恶!”
几名盗贼还以为他是在骂他们,连忙磕头说:“小人知错了,请饶小的一命!”
他叹了口气,走下来亲自将其中年长的那位扶起,“这件事是令狐家对不起你们,既然有冤,应该到官衙去申诉,万万不该盗窃王陵,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令狐雄在旁边笑道:“九少真是个心地单纯的贵公子。难道你不知道这圣朝中若有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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