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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年轻。”
他说着偷看了容瑾之一眼,容瑾之已然习惯,这人不论是说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最爱加上的便是那‘我还年轻’四个字,而实际上,三十年前,那个时候的闻人离也有六十多岁了。
容瑾之早已经在闻人离的身边锻炼出了一番“处事不惊”的功夫,他面色如常,对闻人离那刻意看过来的眼神全然不见。
闻人离继续说道:“那一年我正在少林寺喝茶。”他歪着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肯定道,“是在喝茶,没有去偷秘籍。”
“……”容瑾之觉得这人已经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他淡淡道,“我也去无量山中喝了杯茶回来了。”
闻人离面色一变,但也仅是瞬间又恢复了常态,打了个哈哈道:“小七,你别急啊,且听我慢慢说来,我那时候正在寺里,忽听有人通报说是有人来报——辽国派出高手,於重阳节前后大举进袭少林寺,意在劫夺寺中所藏武学典籍,以上乘武功传授兵将。不出数年,辽国大军南下,疆场之上,宋军决非其敌,汉人江山便危亡无日了。①这事情可是了不得,那些和尚们听了之后立刻动身,分批前往宋辽边界设法阻截,我偷偷一看,和大和尚秘密商议的那报讯之人可不就是慕容家那个烧坏了脑壳子的小子么,当时他在武林中已经颇有威信,大和尚不疑有他,便立刻在中原武林集结了好手,之后我便去了江南游玩,不知后来如何,可却听说自从那雁门关之战以后慕容博却忽然不见了。
容瑾之奇道:“不见了?”
闻人离道:“大和尚说那雁门关之战并非如同慕容博所说什么窃取武功秘籍,而是当年的辽国的珊军总教头萧远山带着妻儿前往武州给他岳父拜寿,他们无端伤了几十人姓名,心中着实不安。”
容瑾之问道:“慕容博故意挑起两国战事?”
闻人离点头道:“反正是没安好心,可是就是那次回来之后大和尚去苏州登门探问,却不想慕容博的妻子却道她也不知其下落,不久之后却传出他重病死亡之事,我料想他必死想要逃脱质问。”
容瑾之不解,道:“我全然没看出来他聪明在哪里。”
闻人离叹道:“对啊,我早就觉得他所作的一切于什么复国一点益处都没有,反倒是搅乱了一江水不知道想做甚么,他那个儿子我瞧着也不怎么样,跟了他老子一心想要复国,可是身边跟着个包不同和风波恶,一个脾气坏,一个嘴坏,别说给慕容复拉点人脉,尽是结了仇了。”
容瑾之“嗯”了一声,他对这些个倒是不感兴趣,说道:“待我过些时候下山去看看情况,杀一个是杀,杀几百个也是杀,慕容家的人一个都休想留下。”
闻人离叹了口气道:“你做事我自然不管,可是要杀慕容博倒是极为困难的,我瞧着你的功夫与那慕容复倒是不相上下,不过,这事需要巧取,不可莽撞,先从他身边之人下手吧。”
他这时候倒是摆出了个师父的架子,容瑾之浅笑道:“说起来那无崖子倒是和秋水妹在无量山中过了许多年神仙眷侣的日子,可惜,如今倒是人去洞空了。”
闻人离脸上笑意僵,他眼中的亮光湮灭,耸耸肩膀,说道:“原来,他果然已经不在大理了啊,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容瑾之倒是有些诧异,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脸上露出一点悲伤之意,他将段誉所说一言不差的告诉了闻人离,闻人离听罢,默然离去,嘴里念叨“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人间至乐……”
容瑾之住了几日,便想起自己来昆仑其实还有一件事情要做,他裹了裘衣,出了山庄,转过山去,眼前出现的竟然是一片平静无波的蔚蓝海域。
雪山连着海,蓝白相映,当真是稀世奇景。
他在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时不时弯下腰去,山顶上一彩衣女子定定的瞧着他的身影,面色复杂,神情悲切。
虽然他说是只是住一段时间,却不想这一住便住了半年有余。
这日,容瑾之照例来到后山,寒风凛冽,这里的景万年不变。
忽然,雪地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容瑾之露出一个笑来,说道:“怎么有空来这里?”
“你都来的,为何我来不的?”说话的正是那彩衣女子——容瑾之的师妹锦绣。
两人并肩而立,锦绣问道:“阿容,夏天的时候你总是在沙滩上捡贝壳,是有要送到人了么?”
容瑾之微微皱眉,却不答话,锦绣笑道:“你以前还嘲笑过我们日日捡贝壳的举动,却不想这次回来能亲眼看到阿容捡贝壳,我可是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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