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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行动开始的前一周,老倪正巧飞到新加坡谈公事,从此之后销声匿迹再也没出现过。李文建是整条供应链的货主头目,抓到他也就算把整个链条毁了个七零八落。 “那老倪是通缉犯么?”林听不由得把电视剧里学的专业术语搬出来。 “不是,我们立案起诉的那起走私他压根没参与,没有直接证据。算他运气好,给他跑了。” “不抓他?” 沈微明两手一摊,怎么抓?揉揉她脑袋,“别想了。” 如果记忆有色彩的话,那段岁月于他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好在都过去了。 两个人的好心情没有被小插曲影响太多。 毛茸茸的大狮子抖着胡须在玻璃窗那头踱步,伸个懒腰,舔舔爪子,猫里猫气。东北虎在山顶威风凛凛,时不时吼几声,震天响,森林之王震破耳膜的威慑感,让人也跟着胆战心惊。很奇怪,不知是不是因为和他在一起,听起来无聊的动物园都逛得有滋有味。 回家的路上林听看向窗外,上次来动物园还要追溯到自己十岁那年,她期末考了全班 幼稚·长辈瘾 这一日,林听唯一被安排要上的手术是她最怵的 whipple - 胰十二指肠切除术。手术时间长,平均八小时起,也堪称外科手术复杂之最。 她中午生着闷气,小情绪上来,内心将沈微明的不告而别反反复复咒骂好几遍,也不知那家伙今日有没有喷嚏连天。可气归气,饭没敢少吃一口,生命至上,万一低血糖头晕眼花会出大问题,更别说她还要负责数手术台上的缝合针。 下午三点整进的手术室,出来时已近午夜。出手术室时明显感觉气血逆行,小腿肚肿胀,膝盖关节发木,脖子僵硬的像藕节,人却倍儿精神,是被吓的。 刚关腹最后一层缝合,清点针时发现少了一个,她以为忙中出错赶紧又数一遍,结果还是 47 个。背脊冷汗直冒,声音都开始抖,忙唤大家帮忙,万幸最后在麻醉医生胸前口袋翻到第 48 个,差点没急的她在手术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