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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敬换过口气自嘲笑了笑。
“我没有。”蒋延细弱蚊蝇的应了句,
两人各自都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就散了。
……
夜深人静,蒋延躺在床上,竟是迷迷糊糊又想了许多,越发觉得这人活着,总是不甚自由,还不如做个普通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又想若不是因为二哥在沧云那边的事,二哥同付夜一定会过的逍遥惬意。蒋延心里又想起自己读到过的那些书,书里的四时美景,何时也能让自己同薛御一起携手去看看呢?……
蒋延这一思一想,一念一叹下,天也就蒙蒙亮了。蒋延穿衣束发,难得起了个大早,他今日同爹入朝旁听,不仅能听朝政上的事,最主要的是今日二哥会一同入朝。蒋延心里七上八下,又想偏殿遇了薛御又能将话说到什么份上呢心里也就没个准了。
蒋延一边想着这些,人已出了院,只待父亲同他一道入宫。
“爹,您怎么了”蒋延看着蒋父双眼布满血丝,竟像是一夜不得眠,惊讶的问。
“延儿啊,你今日不用同爹进宫了!”蒋父看到蒋延,才想起自己昨晚并未知会一声,心里有些愧意。
“爹,是不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蒋延心里早是肯定,不过是佯装着很疑惑的样子,道问。
蒋父看了看蒋延,欲言又止,双手背在身后,低头走了过去。
“爹,今日让孩儿陪着您进宫吧!昨夜宵禁,前日哥又是冒雨而回的,爹还要瞒些什么”蒋延看着蒋父的神情是带着从未有过的坚持。
听后,蒋父看着面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上披了见织金锦罗的大披风,足蹬墨色官靴,身着银纹浅灰的锦衫,只觉整个人越发的俊逸轩秀,再是那双眼,未染丝毫的朝堂佞邪之气,蒋父心里踌躇了起来,心想让他蒋延走这条官道,也不一定是最合适的了。
蒋父心里反复,也就未见蒋延的心思。叹道,“一会朝上所述之事,你不准多议一字。”
蒋延点头,心里反倒安心了下来,又问,“爹,爹,二哥不同我们一道,走”
“你二哥,四更天就被密诏入宫去候着了。”说完,蒋父不想再言,遂入了轿,蒋延微愣,跟着入了蒋父后头的另一顶蓝色软轿中。
街道肃清无人,蒋延因一夜未睡好,人竟有些迷糊。
不时就到了宫门前,蒋延同蒋父在九浮桥外的宫门前下了轿,亦如之前穿廊入殿般的走过重重门槛楼垣,直到了正殿前,蒋延才同蒋父分道扬镳拐向另一侧的偏阁去。
蒋父犹豫了下,心里还是有些后悔,今日不应带蒋延来,便又喊住了蒋延,嘱咐道,“延儿,你本不懂朝中诸事,今日所涉牵连甚广,但你也不要因为这些就担心什么的,只当它是旁人的事儿,听着就成,可好”
“爹放心,孩儿不会说什么,且我人又在偏殿,爹放心。”蒋延的两句放心,让蒋父安心了不少,只是此时蒋延的心里也有些紧张了。
“你就记住,你二哥和爹我啊,一定能将事转危为安的。”蒋父叹了口气,也没在意自己这句话所透露的意思。
遂又拍了拍蒋延的肩,蒋延点了头,便在一个宫人的引领下,朝着远处而去。
……
“蒋公子,因前两日的那场雷雨啊,这偏殿的屋瓦渗了水,正找着工匠在修葺,皇上倒也吩咐过的,让你们换到这儿来。”那宫人带着蒋延拐到了另一边,推开了门。
这是一间小暖阁,既隐蔽,又雅致,只太过贵气了些,反倒不似是常人所能待的了。
这一变动,让蒋延有些无措。“蒋公子也不用太过拘束,这原本就是皇上吩咐下来的,只是这里离朝堂颇近,一会儿你们俩可不要大声说话。”说完,那宫人便退了出去,蒋延安安静静着坐着,见又有人过来上了茶,蒋延心里只是疑惑着,薛御怎么还未到
正在这时,忽然就听到正殿上有人喧喊颂唱了起来,紧接着是群臣拜谒之声,朗声念诵之响,一时盈盈不绝于耳。
蒋延按下心里的疑惑,专心致志地去听。这朝政所述之事亦是多而繁杂,却没想到沧云十二州便是头一件。
没几句话,就将蒋敬蒋大将军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蒋延旁听了这些天,对朝堂也颇有些看法,这官臣间向来就喜欢行那些“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之事,一时间各据一词,早已难辨真伪了。
蒋延听的心里很急,也没再去想薛御今日为何没来,注意力早被朝堂上那些空穴来风“呛”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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