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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清醒过来,目光迟钝地瞥向四周。看到床边的黑发青年,慢吞吞地回过神,微觉怪异。
「你怎麽在这里?」
「在书房睡觉不好。」伊文说。
言下之意,就是他把自己搬到床上来的吗?怎麽搬的?杜兰心里浮现出梦里的画面,突然想到,说不定就是因为睡到一半被迫挪了个地方,所以才会做那种毫无逻辑可言的梦。
等等,凭什麽呢!
杜兰冒出个猜疑的念头,随即坐了起来,抬手就甩了伊文响亮的一耳光。
「没人叫你这样做。」杜兰冷冷地说,「下次再敢随便靠近我的书房,小心你这条命吧!」他见伊文沉默地捂着脸,便口气不大好地问了一遍:「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伊文的声音依然四平八稳。
这倒令杜兰怔了怔,那种奇怪的感觉愈来愈强烈。
的确,他本来是有意放过这个年轻人的。通常决斗的一方必须得死,另一方才能称胜,但那就太可惜了。一个人没必要因为一个错误,而葬送掉自己剩余的年华。能不能收为己用,事实上,对他来讲意义不大。如今伊文的反应太不合常理了。他并未跟伊文签订主仆契约,单凭那份赌约,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不论其他,至少该反抗一下试试吧。
揣测别人的目的真是吃力不讨好的活计,费时费神,且毫无意义。除了知道伊文的心思不单纯以外,短时期内不可能有别的收获了。
杜兰皱起眉,懒得再行周旋。
现下他的头脑里有个主意,可以干干净净、简简单单地解决全部问题。
杜兰从怀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章,扔给了伊文。
接着在後者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开口:「我今天心情好,东西还你,可以随时离开这儿了。顺便一提,以後要保管好自己的小命,别再跟人随便决斗了。」
「啊?」伊文显然没能跟上他的跳跃性思维,「什麽?」
杜兰深吸一口气,沉沉吐道:「一个字,走。」
「我不明白。」
「那换成这个字!滚!」
伊文望着他,愣愣的,像是未曾预料到音乐剧中途脱轨的导演,抑或是花了全场钱买了半场票的观众,神情精彩至极,「我……」他呐呐地张口,半晌才说,「我不想走。如果你有什麽麻烦,告诉我不行吗?」
这个傻瓜没救了。
杜兰扼腕叹息:「我记得你受伤的地方是这里。」杜兰指了指胸口,又指了指脑袋,「而不是这里,对吧。现在趁我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走,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了。」
「为什麽?」
「你是问为什麽改变主意,还是为什麽不想看见你?」
「可以的话,两个都请回答。」
「嗯……」杜兰头一次遇到这麽认真到没辙的人,「你哪儿来那麽多废话?」再多来几个问题,保不准会咆哮着丢个暗黑诅咒过去。
伊文定定地盯着他,黑眸仿若纯浓墨水,比起夜间的星空少了几分银芒,比起乌鸦的漆羽多了几分光泽。嗓音随着心情一起低沉下去,「若你找不到理由,就不能随便赶我走。我觉得我干得很好,比帕迪只多不少,再说了,难道你没有想过会有仰慕者的吗?」
杜兰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仰慕者?」
伊文难得露出浅笑,却仅止于此,没有多说什麽。
杜兰看了看他,觉得好笑:「算了,随便你吧。希望你不会逼我动手。」说完,忽然觉得这可能正是伊文的目的,不由诧异地瞥了黑发青年一眼。刚抬出的脚凝住了。
一股大力袭来,却并无杀气,使得杜兰往後踉跄着退了一步。
伊文拉住他的胳膊,回身带入怀里,接着吻住了他的嘴唇。杜兰微微瞪大眼睛,面对着完全脱离轨道的发展,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那舌头趁虚而入占了便宜,顺着口腔形状慢慢舔着,顿时有种酥麻感冲到了头顶上,下意识地跟随对方一起嬉戏。
杜兰能感觉到伊文在蚕食他的津液,乃至每一寸氧气,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伊文清晰地看到水蓝色眼眸中倒映出的身影,那是自己,唯有自己一人。
不禁呼吸加重了几分,连带着唇慢慢地往下滑动,引得杜兰的津液淌到那修长的脖颈上,再沿下去舔吻时恶意地咬了一口,如预料中般的,听到一声欢愉似的轻哼。
「啊…」
仿佛被气氛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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