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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不敢。”
“那,你可怪花爱卿?”老皇帝又问。
花太傅掌心都出汗了,紧张的看着年轻的亲王,僵硬着身子动都不敢动一下。
“花大人爱女心切,其心可表,本王怪他作甚,再说,花大人是云裳的父亲,亦是本王的岳父,哪有晚辈怪罪长辈的道理?”夜煜说着,顿了片刻,轻声笑问花云裳,“爱妃,本王说得可对?”
花云裳摇头,又摇头,攥起拳头义愤填膺地说:“他不是我父亲!我没有爸爸!”
“贱”花云月强忍下欲说口的脏话,温柔的说,“妹妹,怎可对父亲如此无礼?”
花太傅也气得不轻,可当着皇帝王爷的面,他有气也无处撒。
夜煜拿花云裳吃得最多的枣泥糕递给她,成功的堵住了她的嘴,淡淡的笑了笑,解释道:“想来爱妃是埋怨花大人不曾去府上看她,这才说了气话,她是有口无心,还望岳父大人别往心里去啊。”
“老臣自然不会生王妃的气,是老臣的不是,竟忘了去王府探望。”花太傅如是说。
殊不知,他敷衍的话,正步入了夜煜的陷阱。
“岳父大人何错之有?”夜煜的目光,一直都在花云裳身上,“朝中事务繁忙,大人抽不出身实属平常,只是爱妃身子骨弱,自幼又没了母亲,大人不该让她失望才是。”
“老臣今后定当定时前往锐亲王府探望”花太傅弓着身子,膝盖直打颤,这位锐亲王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夜慤帝,那股子凌厉的气势着实令人胆战心惊,他已经后悔前日为难他了,都怪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好端端的侧妃之位也保不住,如今降为了夫人,还垂涎王妃之位。
“这倒不必,只是爱妃病中时时挂念着大人,唯恐大人劳累,依本王所见,大人还是回家歇着颐养天年的好,”夜煜优雅的拈起一块金黄的点心,缓缓的说,“父皇以为如何?”
“嗯,花爱卿年事已高”
“陛下,万万不可,花大人身负重任,是不可多得的贤才,朝中少不得他。”出言的竟是与之敌对的丞相。
夜煜冷冷一笑,果然是暗中勾结了么?姓花的这只老狐狸,到底是害怕自家女儿拴不住他,私底下便和太子党密谋他计,还真是狡兔三窟呢。
他突然有些庆幸,还好她醉了,还好她埋怨那老东西,不然,他真怕自己不忍心。
“父皇,花太傅在朝中之事,大可推选一位年轻有为的臣子接手,儿臣正有一个人选,”夜煜语气笃定,冷冽之气也让人不容拒绝,“禁军统领左宴跟随本王多年,又是三朝元老左大人之孙,定能胜任太傅大人所司职务。”
“臣有异议!”红丞相扬声道,“太傅大人德高望重,乃是太子老师,左大人的确年轻有为,但论德才论资质,却远远不及”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太傅教习太子习武而非学文,左统领武艺高强,如何不能胜任?”夜煜的决定,向来不容他人改变。
左宴对他绝无二心,但飞翎院那个叫采盈的丫头,却对她存了些心思,虽不想承认,但借此机会让左宴离开王府,的确有想要支开采盈保护花云裳的意思。
当然,这不是主要目的,太傅大人的权力可不小,且与太子府亲近,左宴大可明目张胆的监视太子党一举一动。
男人们商量的是国家大事,女人家就觉得无趣,夜念奴就拉着花云月问长问短,可事关自己父亲的命运,花云月哪有心思和公主闲聊,敷衍的态度惹恼了刁蛮公主,右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巴掌。
“公主”
夜念奴见她含泪的委屈样子,又有些自责,嘴上还是顾着公主的架子,“月姐姐,谁叫你不听本公主说话来着,本公主现在可是为你着想,皇兄不可能再让你爹爹做太傅大人了,不好好谋划谋划,你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公主,月儿不明白。”花云月当然知道,但在这个自以为是的公主殿下面前,她断然不能表现得过于聪慧。
“哎呀,你可真笨,只要你抓住皇兄的心,那王妃之位迟早还是你的,”夜念奴瞪了不远处的花云裳一眼,恶狠狠地说,“本公主宫里的侍卫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别说对付一个女人,就算是皇兄,也不一定敌得过父皇送本公主的十三黑煞。”
“十三黑煞?”花云月捂着唇,吓得花容失色,“公主说的,可是第一杀手宫灵煞手下的十三个绝顶高手?”
“正是。”夜念奴得意的挑眉,据说这些杀手都是父皇亲自挑选训练的,当年母亲去世,父皇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