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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尽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没有伸手去碰触那花办般柔嫩的睑颊。
那样幽怨中还带着一丝甜蜜,苦涩中含着更多娇媚的脸蛋,是怎样的定力,才能让:—个男人站住不动,连大气也出不了?
刘萱静静摇头。
她今天晚上已经确定过不止一次,不会是牛世平,不会是其他人,就只能是他了。
是这个站在她面前,光看他忧郁俊逸眉眼,就让自己体内仿佛开始煮沸一锅热汤一样,烫烫的直烧到脸上。
更不要说想像自己依偎在他怀中,亲吻那总是带着苦涩的嘴角……
啊,她一定是病了,像可慈骂过的,医者不能自医。生这场无法痊愈的病。
克制了一个多月不去想、不去看,却只是让情思更加积年发酵,此刻她只觉得晕眩心跳,她的思念正在溃堤爆发,让自己都承受不住。
两人默默相对,远处只有不知名的虫子在轻鸣,静得仿佛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好像过了一整个世纪那样久,都没有人开口。
空气间流转的情思,不能出口的恋慕,无法明说的爱意, 都只能在沉默间酝酿。
“我,该走了。”
胡骏杰深呼吸着,他不能再待下去,否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只是困难地低语:“关于之前……我很抱歉。你要怪的话,就怪我吧,不要生小晴的气,她还是个孩子,而且,她那么喜欢你……”
刘萱的眼眶又红起来,委屈和伤心逼得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泪。
近来,她真爱哭。
低下头不敢让胡骏杰看到自己的泪水,她也一样用低低的声音,轻轻回答:“我没有怪你……”
听出她语带压抑哽咽,胡骏杰猛然抬头,在看见她晶莹珠无声滚落脸畔时,自制力就这样断裂崩溃。
他的双臂又像自己有生命似的伸了出去。
然后,用力拥她人怀。
那微微颤抖的娇躯是那样动人,没有挣扎,没有抗拒,只是柔依顺。
他嗅闻她秀发的清香,只觉得心跳得又猛又快,仿佛就要从喉头跳出来一样。
他知道不该,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可是……
可怜他已经克制自己到极限。
可不可以就当作月夜下的一场梦,梦醒后天色大亮,一切都会像梦境一般,消逝远去?
他的拥抱那样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已经无法思考,埋在胡骏杰清爽好闻的怀抱中,滚烫的脸蛋埋在他宽平的肩,这一刻,她只觉得甜蜜到可以死去。
感觉肩窝有暖意缓缓蔓延,胡骏杰略略松开怀抱,低头探询伸手轻轻抬起她精致下巴:
“为什么哭?世平……对你不好?”
“产是他,么远不会是他。你应该知道。”刘萱只是这样回答,哽咽着,晶莹泪珠落得更急。
她不敢再看胡骏杰深沉的眼眸,怕自己就这样溺毙,她只能无助地闭上眼。
那样的娇弱哀怨,那样认命的告白,让胡骏杰再也无法继续思考或伪装。
他的唇重新覆上潮湿晶亮的甜蜜红唇。
纠缠翻腾的是无法平息的骚动与欲念,浓烈而亲密,切辗转,他们在火烫的热吻间仿佛双双投入火中,只能燃烧,无法回头。
“我们…”
好不容易松开她,胡骏杰的额抵着刘萱的,气息急促,音沙哑:“我们,不能这样。”
“我知道。”刘萱的泪让人心疼,她在娇喘间颤抖细语:“我知道。姐夫,对不起。”
“不要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事!”胡骏杰被“姐夫”二字激起没来由的、罕见的暴躁,他放开她,猛地退后几步,用力甩了甩头。“是我!我不该这样。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泪眼迷蒙间,刘萱只见胡骏杰再一次逃离,上了车,风驰电掣地远去。
她只能在扬起的尘土间,听见自己心碎了一次又一次的声音。
第六章
弘华集团总部大楼。
例行月会开完之后,接下来要开一级主管的会报。
换会议室之际,走廊上,牛世平三步并做两步地追上先出来的聂铭宇。
“老聂,我有点事问你。”牛世平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聂铭宇斜眼看看他,脸上似笑非笑,一口就回绝:“不干。你牛副总来找,从来就没好事。”
“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牛世平大呼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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