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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论如何都活不到三十岁,因为,只要到三十岁,不论他们愿意与否,身体都会爆炸。”
席空谌的声音虽低,但身周保护汪硕的人还是能清晰听见,吸气声此起彼伏。
这些铁血的军人眼中终于透出些惊惧,玄宗竟这样的丧心病狂,连对自己人都用这样的手段。
汪硕的瞳孔也微缩了下,但他最终只是斥出声:“邪教!”
“不过…。。”席空谌还是非常诧异的打量着剩下的玄宗教人,“这种玄宗死尸非常罕见,基本不外派,只有在真正的玄宗高层身边才能看见。”话说到这,再看白魄的目光就变了。
看来,这个玄宗坛主在玄宗教内身份还真是不一般。
不过,这样多的玄宗死尸……不知道另外一个带领人跑的人会是什么身份?
若是经常外派还了得?汪硕冰冷的目光透出丝忌惮,这样的人,每一个都是不稳定因素,战场上的变故,称得上是终极刺杀兵器。
玄宗不除,天下难安。
玄宗露出的手段越多,只能更让他坚定这个想法而已。
终于最后一声炸响落幕,现场难得的安静了几分钟。白魄伸展着袖子让风吹拂起他的衣袍,长至腰的发丝在背后疯狂舞动,他的手漫不经心的在匕首上轻抚着。
汪硕驭马上前,离开层层保护他的人群,把那些人的紧张全然弃之一边,双瞳中只锁着一个人影,“扔掉匕首,回来!”他语气坚定,带着抚慰,伸直右手,朝向那人。
就似乎,横隔在两人中间的数百具尸体全然不存在。
自然的就像是另外一幅场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温柔慈祥的父亲在草坪上,对着蹒跚学步的幼儿伸出的手,那样坚定,那样安全。
他们中间,没有身份的对立和隔阂,白魄眼中血腥的天地似乎只是他一个人的幻想。
汪硕对他的步步紧逼也似乎只是个孩子气的变扭,中间并没有那样多的生命作为铺垫。
太可笑了!
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算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不是孩子吵架一时生气砸碎对方的玩具。
他们中间是双方百年来用尸体堆叠出的一个巨大沟壑。
“你见过服软的白魄,可你见过投降的玄宗坛主吗?”浑圆的眼中没有阴狠,没有埋怨,有的只是轻微的嘲讽。
他是白魄时,他可以不顾尊严的保命,但他是玄宗坛主时,死掉的抗拒将比活着的怯弱更值价。
汪硕既然叫出他的身份,他就不打算再活。
原还被轻轻抚摸的匕首忽然被决绝的刺向自己的脖子,这匕首上被抹了怎样的剧毒,他清楚,沾者必死,就连登霄山上也没有解药。
他终究还是得陨在这大周,不想再去听耳边的惊呼声属于谁,只要轻轻滑落,他便可以休息了,再也不用顾忌猜想太多。
风声凌冽,有箭支擦过他的脖子,准确击中他手中的短匕,手被跟着一起推开,白魄诧异看向箭支飞来的方向。
他下手的速度自己知道,那样快的速度,近在身边的汪硕等人根本来不及阻止,就算射出了箭,力道也不足以打开他的匕首。
视线所到之处是远在千米之外的神策军前军。
千米之外,奔跑的马背上,击中他脖侧的匕首,这……这怎么可能??
他的眼睛彻底睁大,死死看向奔跑中的马队。
马蹄声再响片刻,神策前军终于到了近前,当先的一员大将翻身下马朝着汪硕快跑几步,跪倒在地,手上的弓还在轻微颤抖着。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
白魄实在看不出这个汉子哪里有特别,虽然很健壮没错。
“哈哈,殿下把你这个神箭手从京中调来真是没错。”席空谌终于把心落回自己的肚子,现在也有了心思去散漫调笑,原以为一切都该尘埃落地,没成想以为早琢磨透的白魄居然给他玩了寻死这一出,吓的他半颗心脏都没了。
白魄若是出了事,身边这个男人的反应……他都不敢去想。
汪硕依旧端坐在马上,对身下将军的行礼视作不见,双眼盯着白魄,简直要冒出岩浆来。
白魄僵硬着脖子低下头,看地上的匕首。
心中不断回荡一句话。可不可以捡起来?重新来一次?
“白魄!”几乎是咬碎牙齿才挤出的声音,很快击碎了他的想法,有身影飞速靠近他,人影落在他马背上,有力的双手从背后伸出掐住他的脖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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