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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身体不好就不要亲自跑来了嘛。”
沈宝音听着陶氏这话,心想着这陶氏难不成是怕别人抢了她的功劳和风头,连这点都容不下她母亲,于是开口回了句:“爹回来是大事,我娘怎能不亲自来看望下呢,好歹也是夫妻,这心情就跟三姨娘也是一样的。”
陶氏听着这话嘴角抽搐了下眼神瞟了瞟,沈秋莲见状开口说道:“二娘关心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娘也是担心二娘的身体所以才说让她好生休息,不要到处走动。”
毓秀扶着吕氏听着这话自然是生气,看着沈秋莲等人说着:“郎中说了二姨娘这病也不能长期卧床,也要出来多走动走动透透气。”
沈秋莲见毓秀回嘴,眼睛一瞪骂咧道:“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下贱丫头犟嘴了,你家主子就是这般教你的!”
毓秀被沈秋莲骂得甚至委屈,这沈秋莲明着骂的是毓秀,暗中却是讽着自己,沈宝音听在耳朵里也不怒,看着沈秋莲说道:“毓秀说话有时是急躁了点,不懂得学人看脸色,不过这丫头也是实话实说,我娘她虽身体不好常年卧床,但是从旧宅走到前院这点力气还是有的,妹妹听不懂毓秀这话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我平日里少说了句,以后若是见到三小姐一定要短话长说,免得妹妹理解不了反倒误会了。”
沈秋莲听着这话气得嘴角歪斜,心里叫嚣着好你个沈宝音,你这话不是明摆着骂我听不懂人话嘛,正要出气时被一旁的陶氏给暗中拉着,陶氏当然不傻,经过几次对峙后她看出来了,这沈宝音嘴上厉害也不是好惹的,沈老夫人在世时这丫头都是给装的受气包样,她哪是肯轻易被欺负的主,闹下去只会自家女儿吃亏。
陶氏转而看向沈亦禅,瞧着闷不做声的沈亦禅估计在这镇抚司里是受了不少惊吓,走来扶着沈亦禅的胳膊又是一番哭诉着:“这镇抚司的官差真不是个东西,好歹老爷也是堂堂的礼部侍郎,岂能容他们这般对待。”
那沈亦禅突然听着这话鼻头酸楚老泪纵横起来,众人看见沈亦禅这幅表情心里顿时震惊,好端端的怎么就哭起来了,这沈亦禅哭得肩膀抖动,嘤嘤呜呜的低沉,陶氏见状吓得忙开口问着:“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可别吓唬我们啊。”说着就命何章赶紧去请郎中来。
沈亦禅拉着陶氏的手阻止着,捂着胸口大声疾呼道:“我这是心病啊!我虽然被释放了回来,但是因着这事皇上可是降了我的职,我已不再是礼部侍郎了,被贬为了礼部司务,这往后得让我怎么出门见人啊!”说完更是痛哭起来。
这沈亦禅哭得甚是痛心,从一个正三品的礼部侍郎一下子被贬为从九品的礼部司务,这落差悬殊得着实大,这次皇上可真是发了狠连带着沈亦禅遭了秧,当时他在牢狱里听着这道圣旨后整个人就瘫软了,他想着还不如死了算了,落下这把柄往后在官场上可怎么见人,这升上去荣耀,降下来就是悲剧了。
沈宝音看着沈亦禅说出这话,心里既是同情也是觉得咎由自取,在她看来能保住这条命就已算是谢天谢地了,如今没想到他到现在哭的还是他的官职仕途。
陶氏一听也跟着大哭起来,心想这还真是噩耗来着,越想更是哭得越凶,眼见着这两人抱在一起大哭起来,整个沈府都充斥着嚎啕大哭声。
晚上毓秀打着水来帮沈宝音梳洗,她坐在铜镜前发着呆,都说这进了镇抚司就没有出来的时候,虽然沈亦禅确实与郑友邦的事件无关,可是皇上能这么快下旨放了沈亦禅也着实令人震惊,难道真的是太子帮了忙?可是他又没有理由要帮沈府啊,还是说帮了沈亦禅的人该不会是万书卿吧?她眼前突然浮现出万书卿那张脸来,想起了雨伞下的那一幕。
毓秀瞧着发呆的沈宝音开口问道:“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她摇了摇头拂去脑海里的慌乱景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幽幽叹了口气说着:“我能想什么呀。”
毓秀梳着头发看着镜子中那张姣好的容颜笑着打趣道:“小姐若是穿上嫁衣的话一定非常美。”
沈宝音一听红着脸说着:“你这丫头竟胡说!”
毓秀瞧着那张韵红的脸更加放肆的说笑道:“小姐你害羞什么呀,你也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了,这是迟早的事,说不定老爷明儿就给你许配夫家了呢。”
她站起身夺过梳子笑着骂咧了句:“你这丫头婢子,果真是我惯坏了你,明儿我就让爹给你找个男人嫁了,免得你整日在我这祸害我。”
正说笑着屋外院子里传来敲门声,毓秀愣了下随即走出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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