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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功非他莫属,张凡还是很敬佩他的。想到这里,张凡说道:“阁老严重了,小子那时也是有些年轻气盛。如今也是靠着皇的厚爱,才有今日的地位。”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徐阶摆摆手,说道,“皇虽然平日里颇为奢侈,且并不太过问朝政,可是皇的用人之策老夫却是十分欣赏的。”
张凡见这老头,到如今还不忘数落隆庆的不是,难怪会被勒令致仕,想到这,张凡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徐阶却是一位他不同意自己的说法,继续说道:“况且,老夫刚刚回乡的时候,也听闻你在北地所行之事,如今的这些也是你应得的。”
“张凡能得阁老如此称赞,实在惶恐。”张凡赶紧说道。
“呵呵。”徐阶却是笑了笑,说道,“得老夫的称赞没有用,得满朝文武的称赞只不过是让朝廷认同你,得皇的称赞也不过是让你仕途得意、步步高升。只有得到天下百姓的称赞,那才证明你是真的不错。”
这些道理张凡不是不明白,可他初听之时想不出一生为官不求清明、但求保身的徐阶为何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不过张凡转眼一想,谁人没有过年轻立志的时候,也许徐阶放下了一身包袱,却是想通了这些。
“阁老当真大彻大悟了。”张凡说道。
“有什么用。”徐阶自嘲地说道,“等到你发现之时,自己却是无能为力了。”
二人沉默了一阵,徐阶似乎从回忆中走出,开口问道:“如何,你此次让老夫来扬州到底有什么事?莫非你还记恨于我,如今大权在握,想要报复不成?”徐阶开门见山地问道。
“阁老说笑了,张凡万万不会行那等事情。”张凡连忙说道,“张凡这次请阁老前来,也是恩师嘱托的。”
“居正?”徐阶有些不解,不过随即他也就明白了。
“海瑞此人为官确实清正,也很受他辖下百姓的爱戴。然而就如他给自己起的号‘刚峰’一样,他为人为官太过刚直。”张凡说道,“只是如此一来自然会得罪很多人。如今的朝廷下,各种势力比比皆是,其中厉害盘根错节,稍有不慎就会牵连许多人。”
“海瑞此人正如你所说,为人为官太过刚直。”徐阶说道,“老夫曾经救过他,倒不是因为欣赏他,而是因为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那些曾经也是老夫梦想过的事情。海瑞也并非六亲不认,记得陛下准老夫致仕回乡之时,他也曾为了老夫过一道折子,不过被那些御史给压了下去。”
“如今高拱看准了海瑞的这种性格,想要公报私仇。而海瑞也毫不推辞,他如今是应天巡抚,正想对地方占地的好强出手,现在可算是得了朝廷的指令。”张凡说道,“阁老家是松江大户,名下田产数目不少,自然首当其冲。”
“这一切倒是怨不得海瑞,实在是高拱恨我入骨啊。”徐阶说道。想想也是,徐阶害的高拱不浅,不仅让他被朝臣们排挤,更是让他以养病的名义回家休养了近一年。
“阁老,其实……”张凡说道,“高拱也不过是抓着阁老家中田产过多,阁老何不让出些田产来,这件事情不久迎刃而解了吗?”
“你有所不知啊!”徐阶说道,脸满是无奈之色,“老夫并非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只是我家名下田地的雇农不愿意。”
“哦?还有这等事情?”张凡奇怪道。但凡农民,总是想有一块自己的土地,作为雇农是没有土地的,还要向徐阶家交租子。
“其实这事十分简单。”徐阶向张凡说出了原因。土地本来是要交税的,像那些家中有许多田产的地主,所交的税也是变得更多。可是为何仍有豪强想要大量侵占土地呢?原来,在大明朝中,有功名的人,特别是仕人名下的田产是不用交税的,这让这些人很是卖力地兼并土地,而且还要为他们工作的雇农们交大量的地租。
徐阶家也是这个模样,不同的是,徐家自从祖一来,对于在自己田地劳作的雇农们十分有待,只是象征性地征收很少一部分租子。若是徐阶真的将田产赠送给他们,这些雇农反而过不如今的好日子了,一次他们全都不同意这么做。徐阶也是秉承了祖的遗训,发了慈悲,没有将田地送出去,而且还时刻告诫自己的家人,若是自己不在了,徐家后人也要如此。
张凡听了徐阶的解释,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他原先也是以为徐阶是舍不得家中的田产才如此死抱着不放手,如今却是很佩服他了。
“阁老果然是时刻体恤百姓疾苦,张凡佩服。”张凡很是恭敬地向徐阶行了一礼,说道,“只是阁老虽是为百姓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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