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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开原往南进攻赫图阿拉;东路,由宽甸往西进攻赫图阿拉;南路,由清河往北进攻赫图阿拉。四路明军,分别介绍如下:
西路 即抚顺路,为明四路大军的精锐主力,以山海总兵官杜松为主将,还有总兵王宣和赵梦麟,统率官兵2万(一说6万)余人,由沈阳出抚顺关,从西面进攻赫图阿拉。杜松是一员勇猛虎将,身上的创疤像是出的疹子,使人见之挥涕。《明史纪事本末》记载:“松,榆林人,守陕西与胡骑大小百余战,无不克捷,敌人畏之,呼为杜太师而不名。”杜松的弱点是“尚气不能容物”,就是气量有些狭小,曾因小事生气,剃发为僧,后又还俗。官为总兵,镇守辽东。曾因吃了败仗,几次要自杀,还焚毁了所有甲胄器仗,被勒令还乡。此次被起用,他随身带着刑具枷锁,说:“吾必生致之,勿令诸将分功也。”也就是说,杜松这次一心想抢头功,一定要生擒努尔哈赤。在这样一种心态下,杜松统率的西路军,二十九日乘夜列炬,出抚顺关,迅速前进,急贪首功。
杜松军星夜燃火炬,一天之内急行军百余里,直抵浑河岸。诸将请求宿营稍作休整,杜松则执意渡河。总兵赵梦麟谏之,不听;车营将官恳求,竟遭怒斥。杜松酒意正浓,敞胸露怀,挥舞大刀,裸骑径渡。众将请他披甲,杜松笑道:“入阵披坚,非丈夫也。吾结发从军,今老矣,不知甲重几许!”他说,披着铠甲入阵杀敌,那不是男子汉。我从参军到现在,都不知道铠甲有多重!遂乘兴麾兵,横渡浑河。没料到,努尔哈赤早已派人在浑河上游筑坝蓄水,看到杜松军渡河,扒开大坝,河水陡涨,兵士们被淹死多人。其所部参将龚念遂的辎重营渡河困难,留在大军后面。
三月初一日,杜松军驰至萨尔浒(今抚顺大伙房水库地方)山口。前军遭遇八旗兵伏击,后军又受截击,兵伤马毙,锐气大挫,被迫分军为二:一在吉林崖,一在萨尔浒。这时,努尔哈赤赶到军前,决定先集中兵力,破萨尔浒明军大营。命左翼四旗和右翼二旗,共六旗兵4万余人,以绝对优势的兵力,驰向明军萨尔浒大营,并以另二旗兵前去牵制吉林崖杜松大营。明军立营结阵,放火铳,发巨炮,炸弹爆发,血肉横飞。八旗兵仰面扣射,万矢如雨;铁甲骑军,奋力冲击,一鼓攻下萨尔浒明军大营。
杜松所在的吉林崖大营,得到萨尔浒的败报之后,军心动摇。这时,后金军攻打萨尔浒的六旗兵,同部署在吉林崖的两旗兵,汇聚一起,八旗合力,攻打杜松军。杜松亲率官兵,“奋战数十余阵,欲图聚占山头,以高临下,不意树林复起伏兵,对垒鏖战,天时昏暮,彼此混杀”。八旗劲旅在河畔与莽林,山麓与谷地,以数倍于杜松的兵力,将明军团团围住。明军点燃火炬,从明击暗,铳炮打入丛林,野草瑟缩,万木染红。八旗军从暗击明,箭矢如雨。杜松虽左右冲杀,但矢尽力竭,落马而死。总兵王宣、赵梦麟也战死。明西路大军全军覆没,横尸山野,血流成渠!
北路 即开原路,以总兵马林为主将,官兵2万余人、叶赫兵2000余人,由靖安堡出,从北面进攻赫图阿拉。三月初二,马林率军到了尚间崖,得到杜松军失败的消息,就非常谨慎,把军队一分为二,马林营在萨尔浒西北30余里富勒哈山的尚间崖,潘宗颜营驻斐芬山,用战车围起来挖了战壕。还有杜松的那个辎重营,由龚念遂率领。三个营构成一个品字形。
初二日,努尔哈赤尽管有三倍于马林军的兵力,还是集中兵力,先砍龚念遂营。努尔哈赤亲自率领一千精骑,朝着龚念遂营薄弱的一隅猛冲,突破一个缺口。随后八旗兵像洪水似的涌入,参将龚念遂战死,全营败没。日午,努尔哈赤跃马急驰尚间崖。
尚间崖的马林营防守严整。努尔哈赤命“先据山巅,向下冲击”。三大贝勒各率兵急进,冲向马林营。营中明军发鸟枪、放巨炮,但“火未及用,刃已加颈”。两军短兵相接,骑兵横驰,利刃飞舞。正在酣战之际,马林一看形势不妙,带着几个随从骑马先跑了。军无主帅,群龙无首,四面溃散,全营皆没。马林的两个儿子——马燃、马熠,也战死于尚间崖。《明史?马林传》记载:“死者弥山谷,血流尚间崖下,水为之赤。”马林的父亲马芳为名将,马林沾父亲的光,升到总兵,他“雅好文学,能诗,工书,交游多名士”,是个文士的料,不是位统兵的将。马林“未经强敌,无大将才”,而当局“以虚名用之”,故败。
努尔哈赤攻下尚间崖马林营,又马不停蹄地驰往潘宗颜营,一举攻破。至此,明北路马林军,除主将马林仅以数骑逃回开原外,也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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