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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程茜竖起一根手指,凉丝丝地道:「二嘛,帮老爷我洗脚,用你……邪恶的小舌头。」
响应程茜的是一片悚人的沉默,冷风拂上程茜光溜溜的下半身,程茜一个哆嗦,平滑的肌肤上起了一粒一粒的小疙瘩。
「木瓜?」摸摸自己屁股上的一颗颗小小突起,程茜再次开口。
只见木瓜僵硬的身板抖了好大一下,一边跪一边退到三步开外,然後蹦地跃起,再碎步向前,一把抢过程茜手中的裤子,如脱兔般的急奔而出。一连串的动作,迅速如雷,使人掩耳不及。
幽幽静静的房中,程茜光著下身,赞叹不已。
作家的话:
第一章
翌日,天才蒙蒙亮,程茜便起了个大早。
事实上,他也睡不太好。那场莫名的春梦使他睡意全无,连带翻出了一个他不愿回想的过往。
他已经替自己准备了条新路,怎还能拘泥於往事?
於是他试著在换了一条裤子後赶紧睡下,却发现整夜翻来覆去就是无法成眠,心一烦躁,与那个男人的过往竟翻江倒海而来,狠狠地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他意外地发现,事隔八年,有关那个男人的回忆,他竟然点滴未忘。
那个男人是十年前一批进到程家的奴仆,他因瞧著顺眼就向父亲讨来做为贴身小厮。二年以来的日夜相对成就了日後的日久生情,可他某天醒来,却发现那个男人离开了。真可笑,亏他们那时情意正浓,还在萦绕心头的誓言成了最讽刺的嘲笑,化成利刃,一刀一刀在心上留下张牙舞爪的伤痕,使他痛苦不已。
程茜呆坐在床边良久,随後像是想起甚麽似的,下床然後矮身探向床底,伸长了手在一片漆黑之中搆啊搆的,好半晌,才摸著了一个方形的物事,手指一勾,将之取出。
程茜席地而坐,痴痴地将布满灰尘的木盒抱在怀中。
半晌,程茜回过神,扳开上边的机括,打开木盒,拿出一张颜色已经泛黄的纸张,默默地看了良久。
木瓜端著水进房时,看到的就是这麽一副景象。
木瓜不明所以,「老爷,你怎麽坐在地上?莫不是昨夜摔下床了吧?」话说完,才发现自己竟在调侃主子,脸一红,忙放下水盆,跑到程茜身旁,但是经过昨夜之事,他又不敢靠的太近,就这样,木瓜一时之间竟落了个进退维谷的下场。
程茜听到声响,看是木瓜,有些迷茫的双眸变得有些清明,指著自己前方道:「木瓜,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木瓜不解,却也乖乖坐下。
「木瓜,你知道这是甚麽吗?」程茜拈起那张旧纸在木瓜面前抖了抖。
木瓜眨眨眼,道:「这是卖身契,嗯……是老爷你和一个叫做江容的人打的契约,嗯……这江容没听过。」他是六年前才进府的,资历还浅得很。
「当然,他是进十年前程府的,那时老爷我嫩得像朵花,确切来说,应该叫含苞待放,但是这江容却叫老爷我情窦初开。」
这江容一定是个美男子,不然入不了老爷的眼。想想他,第一天进府,老爷竟把他派去挑粪,要不是下一个长相更不入眼,老爷也不会把他叫回来伺候。但这一伺候就伺候了六年,木瓜忍不住佩服自己的能力啊!
「可是,江容在八年前占据了我的身心後,消失了。」程茜看木瓜显然在回忆的河流中溺了水,大方拉他一把。
「啊?」木瓜愣住,没想到,这江容差点成了夫人。
程茜看木瓜的反应还算满意,颔首继续:「这当中当然有一些少儿不宜的过程,你就不用知道了。」程茜发现,事隔八年,他竟能用话家常的语气述说这段他最不堪的过往。
您老到底想表达啥啊!木瓜撇了撇嘴,心里不住嘀咕。
程茜目光一转,看著那张契约,半晌,两手分别捏住纸张两角,前後一扯,就这麽将契约给撕了。
木瓜只能呆呆地看著程茜把那张契约撕成无数碎片,心中莫名一叹。
「其实,我老早就想这麽做了,真不知道留著这张废纸这麽多年做甚麽?」
「就是说,您这麽做,才能心无罣碍的去常槐县任职啊。」不过撕契约就撕契约,干嘛还特地撕给人看?是怕人家以为他不敢撕吗?
「是啊,撕了它,老爷我才能心无罣碍的开始下一个春天。」
「……」木瓜看著程茜一脸向往,不住眼角一抽,随即开了一个新话题。「老爷,那咱甚麽时候启程?」
「上任文书昨日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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