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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熬了个通霄,回来时在长途车上颠簸了五、六个小时,刚才又和艳萍上了床,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子良,我想……还没等我开口,艳萍就先说话了。刚才不是已经……我以为艳萍还要做爱,因为我知道这段时间艳萍的性欲特别旺盛,这几天我又不在家,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这会儿艳萍有重复做爱的要求也是可以理解的。那,好吧,咱们上床……虽然很累,但我却不能拒绝艳萍,我说着便朝卧室走去。看你想到哪儿去了?艳萍全身一丝不挂地站在客厅中间一动也不动,刚刚洗过的头发湿润润的,在吸顶灯的照射下闪着晶莹剔透的亮光。我是说想让你和我一块去跳舞,谁说要和你上床了,神经病!艳萍用严厉的目光瞪着我说。艳萍,我……这时候,我的身上同样没穿衣服,听了艳萍的话,看看自己和艳萍赤条条的样子,心里感到十分滑稽可笑。我还以为……我说着笑了,艳萍也笑了。我笑得有些自嘲,艳萍却笑得开心无比。
晚上8点,我和艳萍来到了舞厅。和从前一样,舞厅里灯光昏暗,空气污浊,香水味、烟味、汗气味和尘土味搅和在一起,让人感到有些窒息。我和艳萍进到舞厅时,音箱里仍在放着那首凄婉的男低音慢四步《妹妹,别哭》,灯光虽然昏暗,但过了一、两分钟以后,也能看清舞厅里的情况。在星星似的小雨灯的照射下,我看到,和以前一样,跳舞的人很多,几乎是磨肩蹭膀,所以大家都没有大动作,基本上是在原地转圈。艳萍紧拽着我的手来到舞场边上稍稍宽敞的地方,还没等站稳,她便拉着我跳起来。我的舞步依旧是生硬、呆板,走得不像样子,而艳萍的舞步则和以往大不相同,一会儿像彩云追月,一会儿又似小河流水,和刚开始学跳舞比起来,不可同日而语。我一边跳舞,一边仔细看着艳萍,我觉得,她不仅舞跳得和从前不一样,连人也和以前有了很大不同。我甚至认为自己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自己的妻子。舞厅的灯光虽然不怎么亮,可我依然能看清楚艳萍十分得意的样子。你在看什么,不好好跳舞。艳萍发现我在注意她,便问我。怎么不黑灯了?我装出并不在意的样子小声问艳萍。我问这事是有理由的,要是从前,音乐的前奏放完之后,就该慢慢黑灯了。可今天音乐都快放完了,小雨灯还是和开始一样闪亮着,没有一点儿要灭的意思。舞伴们似乎也比从前规矩了很多,男女之间的身体相隔基本上达到一拳头,符合跳交际舞的规范。我心里感到有些纳闷,正好艳萍和我说话,我便趁机问道。这几天报纸上又开始报道黑灯的事了,听说还有记者和警察暗访,查出来要罚款、暴光。艳萍小声告诉我。我说今天怎么不黑灯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尽管舞厅的灯没有黑,可艳萍在舞曲放完之前,还是把头偎在了我的胸前。艳萍,这几天在家还好吗?我问道。很好,今年暑假的辅导班不让再办了,可以好好休息了。艳萍说话时头没有抬起来。陈忠杰他……我又问。艳萍没有回答我,头还是没有抬起来。我停住了脚步,艳萍也停下来,大约过了十几秒钟,艳萍才终于慢慢把头抬起来望着我。艳萍,和他一起……高兴吗?我用手捧住艳萍的脸问道。子良,我……陈忠杰他……他比我年轻,身体棒,是吗?我没让艳萍再说下去,而是截断了她的话。子良,我……是不是……很坏?是个坏女人?艳萍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她说话的口气既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给自己下结论。不,艳萍,你不要这么想……本来,我还想再给艳萍说几句心里话,可这时我发现,《妹妹,别哭》的舞曲已经停下来了,舞迷们都在纷纷退场,只有我和艳萍还在舞场中间,并且还像情人一样搂在一起。见我不再说话,艳萍突然也明白起来,拉着我的手很快朝场下退去。场边上的座位已被人占完了,我和艳萍只好站在墙边休息。快看,乔爱国。刚在墙边站稳,艳萍朝我使了个眼色,目光投向远处说。乔爱国?猛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反应稍显得有些迟顿。就是我给你讲的打老婆的那个家伙。艳萍又说。当乔爱国的目光朝这边探寻时,艳萍扭过去了身子,她不想让乔爱国看到自己。果然,乔爱国在朝舞厅的人群扫了几眼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之后,就匆忙离开了喧哗的舞厅。他走了。我对低着头的艳萍说。艳萍这才抬起了头,用鄙视的目光朝舞厅门口的方向看了一下。自做自受。艳萍小声嘟哝说。这时,舞曲又响了起来,是快三。艳萍知道我不会跳快三,所以也就没有准备起来跳舞。由于跳快三有一定的难度,上场跳舞的人并不多。坐这儿歇会儿。艳萍拉着我在一个供两人坐的连椅上坐下来。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从进舞厅开始,我和艳萍的手就没有分开过。艳萍的手很热,皮肤光滑,不过从我的感觉上来看,艳萍的皮肤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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