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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也唤过这俩字的,却都不如今日这一声来得诚挚。
我埋着脑袋,他昂着头,王后娘亲则闭眼背对着,周身发颤。
此等缄默中,时间渐渐地流走。我与赵辰鞅都太急切,只觉寻不到答案的每个时刻,都好似被人一刀,又一刀地削在心口上。
直到王后娘亲再次开口,但她却说:“非是我不愿,只是,我也无路可走啊。”
求也无用么。
总不能摸刀子架在娘亲的脖子上。
……
“你们都回吧。”
这是最后的话,王后娘亲一撂完,便揉着眉棱骨后的穴位走开,进了内室,显而易见的回避。
独留下我与赵辰鞅跪在冷硬的地上,抬眼,彼此一望,而后同时呼出了一声叹,其实,我俩也未曾笃定,此来便能得个答复,但这难得的希望仍是落空,终是不免满心的怅然。现在,还真是死路一条了,但纵使是死路,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得走下去,不是吗?
只今儿算是白来了。
赵辰鞅收整好情绪后站起了身,那袖中的手指微拢,竟是不大自然地朝我伸了来,约莫是想扶我一把。
但我与他不算熟识,这番好意,着实不好受下,且扶一把,不就摸上小手了,嗯,男女授受不亲,姑奶奶家里可是有个醋坛子的。
简单道下一声多谢。
单手撑着地儿,我便自个儿站起了身,且理了理起着皱褶的衣衫。而他被我谢绝,倒也不觉尴尬,袖摆落下,赵辰鞅想了想,仍是询了我一句:“你,可还有什么法子?”
额。
怎么一个二个的,偏是都来问我呢,程妖是,赵辰鞅也是,我这身上,莫名地就让人给丢了几重压力,委实烦心。
“暂时没有。”无奈回话,我忍着膝上断续的疼意,不再逗留于此。
赵辰鞅也随着我往殿外走着,俩人周身的压抑混杂在一起,这骇人的气息,直吓得殿外的丫鬟连一句合礼的话都不敢讲出口。别过之际,他问我,可要一齐前往少将军府。
本是想应下的。
但我这转念一想,昨个儿半夜便去瞧过了,不仅替人做了些吃食,还搁一旁劝过两三声,奈何无用,这再去,不过是于沉重哀痛的氛围中,再提醒一遭自己的无能。
而与其这般,倒不如去跑几趟四魂幡,多做些实事来得好。
微微摇头,婉拒了他的相请,我朝自家的车夫挥了挥手,他便驾着马车靠了过来。一手撩开帘子,踩上车的脚一顿,我回头道:“你,好生劝慰一下她吧。”
即便当下并没看出乔碧落有什么轻生的念头,但这有孕在身的人,情绪变化本就难以预料,程妖倒是有派人看着的,但这着实不是长远之计,还是得从心上根治才是。
眼下抓不住贼人,唯一可做的,就是替柳夏护好妻儿了,而既然我劝不住人,那就由旁人试试吧。
赵辰鞅看着我,缓缓应下,却又止不住地苦笑了一声,然后换言道:“弟妹,替我问候一声四弟。”
“啊?”尚未反应过来,人已坐上车离开了。
我攀着车壁干愣了会儿,这人,方才还朝我吼着出去呢,怎么突然就一副很是熟稔的样子了。
啧。
他唤我啥来着,弟妹,妹?
按理说,我是该就大辈分的原则问题恼一恼的,但这弟妹之称,到底是牵扯着言大夫,莫名地,心头的气焰就这么降了下去,且我回味了一下,竟还觉得这称呼顺耳得很。
怕是魔怔了。
些许颠簸地回了府,腿仍酸痛着,偏膝上又添了伤,这走起路来,尽是说不出的怪异。言大夫打济世堂归来用午膳,听我人在府中,却又没见着人影,未落个座便来寻我。
彼此,我拖沓了会儿,屈膝坐在罗汉床上,亮着大白腿,才要往布着淤色的地方抹些药膏,这一来,倒叫言大夫瞧了个正着。
突然的对视。
我眨着眼,右手抓着药膏盒,且举在半空,他快步走近,往床侧上一坐,而后蹙眉盯向我的伤处,一只手更是贼麻溜儿地摸了上来。
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伤,只是近来吧,我被言大夫宠得越发怕痛,不然也不会这么娇气地上个药。
想着某人若是问了,我便也老实地交代出来,虽说指定是会被说道一番的,但那实乃关切之词,我明白的,自然也无妨听上一听。
只是我却没想到,言大夫在打量过几眼后,居然挑着眉蹦出一句:“我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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