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忖了好久,也没能理出什么头绪来。过了一会儿,柳夏起了身,拿着酒杯就朝言悔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不过淡淡地掠过我,便全神贯注地放在了言悔身上。
这小子,目标是言悔啊。
我顿时提高警惕,死死地盯住他。
与此同时,白轻衣的眼色也变了,她知道的,当年的事,柳夏一直都放在心上,曾经还借着辰鞅来试探自己的疯症,不过长久以来,他都没能查出什么,而四皇子的出现,势必会引得他有所动作。
柳云天的死,她自然愧疚。
在柳夏那儿,这是一桩仇怨,可若是往深了查,当年的事无疑会被揭开,纵使自己的维护是错误,她也不能说出真相。
更何况,自己的女儿还活着,便已被牵扯其中。
绝对不能让他查出来。
“你就是少将军吧。”言悔先于柳夏,起身开口道。
柳夏不曾想他会先发制人,面色不善地回:“四皇子认识我?这倒是臣的荣幸了。”
无视他话中些许的讥讽,言悔置杯于前,用着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分外真诚地说:“当年令尊为我殒命,此般大恩,怎会忘记,这一杯,该是我敬你。”
说得跟真的一样,我实在佩服言大夫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来。
不过,他这一招还真是高。
柳夏本还筹划着怎么委婉地提起这个话题,不想,这个人就直接抛了出来,毫不忌讳,还一副很是感激他的样子。
其实,他对这个四皇子是有敌意的。
若不是为了护着他,自己的父亲便不会遭奸人所害。这么多年来,国主除了将少将军的称号承袭给他,以示抚慰之外,便再无作为。
他的皇子没了,他死心了。
这没问题。
可是自己父亲的公道呢,又找谁来讨。
如今,这个皇子倒是好好地被找回来了,可是他的父亲,却依旧不明不白地长眠于地下,无法安息。
而那个凶手,至今下落不明。
就算刨地三尺,柳夏也不会放弃将这个人揪出来。
靠近四皇子的汹涌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柳夏对言悔的敌意也去了大半,只默默地在心底念叨,他还算有良心,能记着自己父亲的恩情,说来,当年的事,又怎么能怪他。
是自己过激了。
他垂了垂眼眸,握着杯子的手伸将过去,与言悔轻轻一碰,各自饮尽。
我扯着嘴角在心里呵了一声,言大夫啊,你表恩情,好歹给个面子喝杯酒吧,无所谓地拿茶水应付,喝完了还装模作样地扣过杯子,是糊弄谁呢。
好在柳夏没有同他纠缠这点,而是意味深长地说:“听闻四皇子医术高超,不知来日,我能否上门叨扰,请教一番。”
言悔坦然应之:“自然可以。”
柳夏微颔首,退回了位置。
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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