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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真颜你能够如此狠绝呢?我无法接受,你居然想要让所有人都忘了你,就在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之后……
而且,那个人居然还不知道所有你为他做的!
我绝不允许!
反正……反正无论如何都是要忘记的不是吗。那么至少要让那个人曾经知道过真相。
这算是我还你的吧……真颜。
神奈川,立海大附中高中部,一年一班教室所在地。
彼时正值下课,很多同学都走出教室休息。忽然间,走廊上一阵骚动,而且听声音离一年一班教室越来越近。
发生什么事了?幸村不解地向门口望去,然后像周围的人一样愣住了。只不过别人是因为惊艳,而他是因为惊讶。
夜星月?她不是应该和真颜在澳大利亚参加世界网球展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幸村,跟我去一个地方。”星月的声音有些冷淡,甚至带了些隐隐的烦躁。
“有什么事吗?”幸村疑惑,然后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心里一惊,“难道说……是真颜?”
“去了不就知道了!”星月扔下一句,直接转身。
幸村皱了皱眉,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停车场,星月走到一辆法拉利前,熟练地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发动车子。看这架势,似乎是要开车?可是星月的年龄怎么会拿到驾照?
“上车。”看着星月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的侧脸,连话语中似乎也泛着生铁的味道,幸村很明智地什么也没有问,坐进副驾驶室里,关上车门。然后车子迅速地驶了出去。
法拉利在公路上疾驰,星月熟练地操纵着,但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车厢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幸村沉默着,眼角的余光又一次扫向另一边一言不发,看上去在专心开车其实也心不在焉的星月。起初的疑问已经释然,他想起了真颜提到过却讳莫如深的星月的身份。但是,又有一个新的疑问冒了出来——他最近似乎没惹过星月吧,那她这一副样子是在对谁生气?
(某作:呃……其实,星月是在对她自己生气啦……也不是生气,而是矛盾……她其实也很忐忑的,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幸村终于察觉到了不对——这样的速度和这么长时间,难道说……
“这里……不是神奈川吧?”他终于打破了车里的寂静。
“去东京。”星月的回答十分简洁,视线紧紧盯着前面的路况,没有一点转移。
车厢里又恢复了沉默。
到了一个停车场,星月停好车,然后带着幸村来到一个地方。
“这里是……”看着熟悉的“东京综合医院”几个大字,这不是他待过的医院吗?星月带他来这里干什么?
不及细想,他跟上星月的脚步,走向住院部的其中一幢楼。
“这是……真颜?!”透过玻璃,幸村看见了那个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熟悉的纤弱身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真颜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不同于上次她睡觉时的安详,此刻的她,给人一种错觉,仿佛随时会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透明、消失一样。蓝紫色的发失去了平日的光泽,暗淡地铺散在病床上。原本就不大好的脸色此刻的更是雪一样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上覆盖的被子的凹凸大致勾勒出身体的轮廓,竟是瘦削得可怕。更触目惊心的是她身上那些一看就知道是维持生命的管子和四周工作着的仪器,其中一个屏幕上,表示心跳的那根微弱地波动起伏仿佛马上就要拉直的线是那样的刺眼……
看着看着,幸村觉得周身的氧气渐渐地在变得稀薄,四周的色彩与声音也渐渐淡出他的感官。耳边是一阵又一阵持续的嗡嗡声,眼前仿佛只剩下了那个安静得仿佛快要消失的瘦弱身影。有什么仿佛冲破了一直以来的束缚,渐渐溢满全身。心里有一种尖锐得几乎要撕裂的痛楚。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前几天,她明明还是温暖地微笑着对他说“再见”,怎么转眼间就了无生气地在重症监护病房内躺着?
不受控制地,那么多那么多她的影子渐渐从记忆深处涌了上来,然后纷乱地重叠。
初次见面时惊讶的她……
偶尔撞见的眼神绝望的她……
有些迷惘地问他“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的她……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露出令人心疼的忧伤神情的她……
一个人对着墙打球发泄,气息混乱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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