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3/4 页)
她已经换好寝衣,这边抖开刚才给唐瑾准备的衣服服侍他穿上。
尉迟晓正在低头给他系衣带,唐瑾忽然抱住她,“卿卿,你……不会离开我,是吧?”
尉迟晓被他这一问问乐了,“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要哪去?”
“我也知道你哪也不会去,只是……总要问了才放心。”唐瑾抱着她躺下,拽过被子给两个人盖住。
“我哪都不去。”尉迟晓窝在他怀里。
唐瑾在她额上吻了吻,搂着她入睡。他并不知道尉迟晓的话只说了一半,下半句是:“即便死,我也会在你身边。”
——————
翌日天明,唐瑾在城内兵营见到了拓跋北。对于这位归降兑国的离国前校尉,唐瑾一直只是耳闻,今日亲眼见到,除去私怨不提,倒觉得面前之人也可称是一表人才。
拓跋北身高八尺 ,相貌堂堂,堪称髦士 ,一身戎装穿在他身上更显英武不凡。加之举止得当,风度翩翩,唐瑾一见之下亦觉得是大家出身。
对拓跋北其人,唐瑾略有探查。拓跋氏虽出自北方,却并非离国望族。拓跋北出身贫寒,家中只有几亩薄田聊以度日,只因是鞑靼人,按照离国律法才没有沦为奴籍。也是拓跋北命好,他长得漂亮,从小得乡里一位乡绅的喜爱,乡绅见他有些蛮力就让他练了两年武,本想等他大些就雇来府里看家护院。没想到拓跋北天赋异禀,自己学了两年竟能考中武举,也是那次武举让他遇到了一位贵人,这位贵人就是耶律峦的爷爷耶律石。由耶律石推荐,三年后拓跋北再次高中,一举成了武状元,一时风光无限。拓跋北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在耶律石的教导下通于兵法,离君看在耶律石的面子上就封了他昭武校尉。谁知好景不长,几个月之后耶律石就病故了,耶律家一下子没落下来,也就管不上什么拓跋北。原本这也不打紧,但拓跋北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在朝廷没有根基不说,又不懂为人处世,就被扔到了慈州这个不甚重要的边陲小城。
此时,唐瑾坐在桌案之后,案上堆着军务若干不提,他抬手请拓跋北坐下,说道:“将军远来辛苦,天安新下,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不知兑君此番命将军来,所为何事?”
唐瑾这番话说得极为客气,拓跋北降兑受封“牙门将军”,虽称“将军”却如“昭武校尉”一般是不入流的,论阶位仅比最低的“裨将军”高上半肩。泉亭王屈尊降贵自是尊重来使,按理说拓跋北应当客气一番,不过拓跋北显然无此打算,直截了当便说:“言太尉派末将来为信使。”说着便拿出一封信,双手递上。
唐瑾拆开信件检视,边看边问:“言太尉可有其余交待?”
“末将不知。”
拓跋北不知,唐瑾心里却清楚了。兑国虽然封了这位降将“将军”之职,但鉴于他受降的缘由,许多重要的军机不可能让他知道。这时候让拓跋北来给泉亭王送信,恰到好处的表达了言节的尊敬,又恰到好处的让唐瑾心里别扭。
唐瑾读完信笑了笑,唤进甘遂让他带拓跋北往别处休息。帐内唐瑾将信与众将军传看,他道:“言太尉的话说得很委婉,‘大国上邦,兵精粮足;将士用命,将军勇烈。是以仇寇难敌,党阀必诛,足当天下之股肱’,但希望我军能牵制离国主力的意思想必诸位都看明白了。”
巽国有个奇怪的规矩,凡议事时,由在场官阶最低者发言,这样高官可以否定下位者。如果由高官先发言,下位者意见不同则不好出口,就阻塞了言路,不能达到上听。
此时说话的正是在场官位最低的严澄,他先前一直是以“中郎将”的身份作为荣州公端木垓的副将,直到唐瑾打算用他才给了他“偏将军”的职位。这时就听严澄说道:“虽则言太尉大有利用我军作为前锋之意,但言语间所说未必不是实情。兑国兵丁统共只有八万,如今若无我军牵制离军主力,兑军独木难支,到时难免唇亡齿寒。”
“黄口小儿,我军若为先锋,损兵折将,一朝大明城下,兑军反戈一击该如何是好?”说话的人是老将尚腾,年五十许,拜上军大将军,在军中极有资历威望。只因其人极不赞成与兑国联兵,此番巽君只让他在唐瑾麾下听令。
“我国与兑为秦晋之好,敌还未克,先思手足相残,是何道理?”韩达说道。
尚腾说道:“轩辕舒若没有此心怎么会先前拒不出兵?非要等我军中路折损才做这顺水人情?”
韩达道:“兑国兵力本来就少,为求自保,有何奇怪?”
“哼,听你这意思倒是为兑国说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