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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晓起身给唐瑾正了正七宝金冠,下楼送二人出门。
秋天的风是已经凉了,但还远远没到渗人的程度。她昨天也不过是在风里多站了一会儿,此时在仪门旁送二人出门就觉得腿上虚软。尉迟晓心里有些明白,这大概是前几年的病都反上来了,谢玉曾说她脾气将绝,那一阵又是连番事情,虽然养了这么多年都已经大好了,但时不时的总会闹些小病。
唐瑾察觉到她的无力,在门旁扶住她叮嘱,“回去好好歇着,我去军中交待几句就回来。”
尉迟晓笑了笑,“你总是担着教练三军的差事,哪有这样一天到晚偷懒耍滑的。”
唐瑾笑道:“陛下都看惯我这个样子了,我若是哪天早出晚归,他一定要派太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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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这对父子,尉迟晓就回房歪着了,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尉迟晓觉得自己不过是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不知怎的太阳都已经偏西。唐瑾就坐在床边看着她,他身后是垂下的秋香色梧桐纱帐。尉迟晓觉得自己嘴里发苦,像是喝了什么苦药似的难受。
“你有点发热,我回来喂你喝了药,不记得了?”唐瑾摸了摸她的额头。
尉迟晓努力回忆,隐约印象中他似乎是叫自己起来吃药了,只是睡得迷糊,记不真切了。
唐瑾薄责道:“早晨起来你还说没事,今天就不应该让你起来。”
“谂儿那么高兴,若看我病了,他今天不也去不成了?”
唐瑾已经端了蜂蜜水回来,“谂儿今天在军中倒还有模有样,陛下听说他要到军中历练还亲自来了,一应策问,军阵变换,他都做得很好。陛下要给他中郎将的位子,我为他求了卒长。”
尉迟晓坐起身捧着青瓷水杯,由着夫君为她将身上的被子拉高盖好。她轻轻笑着,这些年保养得当,嘴角眉梢并不见细纹的痕迹。她说:“泉亭王的世子去当卒长,不出明日恐怕就要成了云燕的趣闻了。”
“不能因为他是我的儿子就给予高位,就因为他答得太好了,陛下又很是表扬了一番,如果再给他高位,他就容易失了分寸。”
尉迟晓一手拿着杯子,另一只手摩挲着唐瑾的眼角,那双凤眸一如初识般妖娆媚人。她说:“今儿谂儿要往军中时,我就在想,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我也过三十了。”
“才刚过而已。”唐瑾握着她抚过来的手。
“可是你看着怎么还如二十许人,明明要比我大上七岁。”
“怕老得太快,被你嫌弃。”唐瑾笑望着她,眸中绵绵深情如春光柔和。
“是我怕被你嫌弃才对,过去不爱用的珍珠粉、玫瑰汁子现在也都用了。”
“卿卿不论什么样子,对我而言都如珍宝。”他细细的吻着妻子的手背,突然!
“世子,王爷和王妃在屋里说话呢!”门外妙音故意提高的声音,提醒了屋内的夫妇,儿子回来了。也是泉亭王夫妇亲爱无间,有一两次差点被年幼的谂儿撞破两人亲热,下人都形成了这种习惯,见到唐谂过来难免要高声报一句。
唐谂在屋外扣门,“父王、母妃,我回来了!”
“进来吧。”唐瑾说。
唐谂进来见礼,“给父王、母妃请安。”三清和妙音也一同进来,将床上的帘子收束起来。
“过来给娘看看。”尉迟晓慈祥的看着换了戎服的儿子。
“娘,我跟你说……”唐谂刚想讲今天一日的见闻,就见尉迟晓靠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肩上还披着一件外袍,“娘你病了?要不要紧?看太医了吗?”
“没事,都吃过药了。”尉迟晓说,“今天有什么新鲜事?”
唐谂少年心性,藏不住话,见母妃问了便说:“今天我见到陛下了,陛下还夸我有父王年少时的风范,陛下还跟我说……”说到这里,他窥了一眼唐瑾的神色,像是有什么话不敢说似的。
唐瑾轻轻一笑,“陛下还跟你说,我年轻时在街上打架斗殴是一把好手,是不是?”
“呃……父王现在也很年轻。”唐谂不太敢抬头去看笑得云淡风轻的父王。
尉迟晓笑着觑了唐瑾一眼,继续问道:“陛下还说什么了?”
“陛下还说……!”唐谂说着又窥了一眼父王的眼色。
唐瑾看他这小心翼翼的神色,好笑的说:“陛下还说我艳色倾国,不减当年,渐有脱俗之态,眼看是要羽化登仙而去了,是不是?”
“陛下还说宫中没有一个妃子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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