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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没来了!”
“这不是就来了。”唐瑾笑着跨进门。
门子道:“大人这会儿刚刚回来,应当在一鉴堂呢。”
唐瑾远远的应了一声,人已经进去了。
鉴,就是镜子。古人云:“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这一鉴堂便是尉迟晓读书的地方,堂内林立书架,多藏古籍。尉迟晓若是回来的不晚,往往用晚膳前,会在这儿多少看一会儿书。
一鉴堂房前房后多种翠竹,微风一来,堂内便是簌簌竹叶之声。此时唐瑾行来,只见宫灯高挂,竹叶轻摇,房门敞开,屋内亮了烛光。
唐瑾步行而来,轻如落雪,没有任何声响。他倚在门框向内窥去,佳人正握着一卷蓝皮的书卷读着,不时提起桌上的纤毫悬腕在书上写着笔记。唐瑾不声不响的看着,好像本就不是来找人的。
半晌,听见尉迟晓对书轻吟道:“今日非昨日,明日复何如。 ”
唐瑾顺口接了,“寂寞斜阳外,飘渺正余愁。 ”
“你……!”尉迟晓一惊起身,“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唐瑾走进屋,笑言,“在愁什么?真的‘今日非昨日’了?”
尉迟晓对书自怨,“桃花都变了柳叶桃,怎么不是‘今日非昨日’。”
唐瑾大笑,“是该说你记恨好呢?还是该说你……”他神神秘秘的走到书案旁,在她耳边轻声说:“谁说我只喜欢桃花,就不喜欢柳叶桃了?便是被毒死也心甘。”
尉迟晓没有被挑逗后通常的抗拒反应,她淡淡的说:“我并不记恨,我确实利用了你。”
“我也并未如你所愿。”
“是。”她哂笑。
“不过……”唐瑾以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往云燕去的信函中,我多写了一句话。——‘不寻为上’。”
“什么意思?”
“这话是说给你的。”
“我?那刺客又不是……”她忽然想到,“你是说……‘因其敌间而用之’ ?”
“若要解决眼前事,自然要找;若未长远计,则不同。”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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