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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喉头的哽咽咽了下去,不着痕迹的在眼眶下面点了点。确定不会露出痕迹,尉迟晓才说:“春儿,你去叫苏木进来。”
刘春“哎”了一声,答应这就跑出去了。
不多时苏木就进了来,“王妃有事吩咐。”
尉迟晓轻缓的舒出一口气,“不要再叫王妃了,让人听去徒生多少事端。”
“王妃放心,陛下已有示下,不曾怪罪王爷。”苏木说。
尉迟晓轻轻的点了点头,向他问道:“外面是来化缘的僧人吗?”
“是有个僧人。”苏木想起刚才在外面施粥时,那僧人说的话总觉得不妥,便说道,“……属下已经给了他斋饭送走了。”
“已经走了吗?我正好想听人讲经。”
尉迟晓话音方落,就听远处佛号更起: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尉迟晓说道:“既还在外面,就请进来吧。”
那僧人身着百纳僧衣,面目慈和,少说也有五十上下。僧人双手合十,进门便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心有挂碍。”
尉迟晓在床上欠身还礼,问道:“法师为何如此说?”
“女施主身在一处,心在一处,处此思彼,处彼思此,十数年不得解。”
她身处云燕,忧心家国;身处金陵,亦挂念夫君,可不正是应了这和尚所说?尉迟晓便问:“法师可是为破解而来?”
“正是。”
“但请法师赐教。”
“女施主身体欠安,乃是被素世冤孽所缠,若想病愈,非除冤孽不可。”
尉迟晓从不曾把这些话当真,倒是侍立在一旁的苏木格外上心。王爷一日便遣人送信一问,实在对王妃挂心不已。若有使王妃痊愈之法,自然再好不过。
尉迟晓不过姑且一问:“敢问如何除这冤孽?”
一般而言,和尚自然是说些向善的法门,可这和尚却道:“女施主与佛有缘,又无缘,有缘无缘,但在一心。施主若可三皈五戒,皈依佛门,此冤可解。”
“这怎么可以!”苏木僭越插言。
尉迟晓有意无意的向苏木扫了一眼,而后向僧人问道:“还未知高僧法号?”
“贫僧法号净一。”
尉迟晓道:“多谢净一法师点化,只是妾身俗务缠身,恐与佛门缘法未到。”
“女施主命中缘法,终将入佛祖之门。即便此心不入,身也将入;此身不入,心也将入。早入佛门,早做解脱。”
尉迟晓缓缓合眸,再次睁开,“妾身已经知道了,然而……”
“卿卿哪都不会去!”
在尉迟晓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卷入了唐瑾的怀抱,绯色的宽袍大袖将她护在怀中,那人如母兽护着幼雏般戒备。
“子瑜……?”她被当众抱坐在唐瑾膝上尚自惊讶。
唐瑾朝苏木递了眼神,苏木会意就要请净一出去。
“等等。”尉迟晓对净一说道,“法师与妾身在此邂逅,想是佛祖点化,然而妾身在俗世尚有俗物,以俗心入佛门,恐对佛祖不敬。来日若与佛祖有缘,妾身自当诚心皈依。”
“阿弥陀佛。”净一双手合十,一拜而出。
房内诸人一一退出。尉迟晓眼帘垂下,眸中不复方才平和。她明白净一所说,若是兑国败了,出家便是活路。若是兑国胜了,她也再不可能和唐瑾在一起,心如古井,也和出家没什么两样了。
“卿卿!”唐瑾突然大力搂住她。
尉迟晓轻叹一口气,微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不大好,实在放心不下。”唐瑾将她抱得死紧,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尉迟晓轻声问道:“是对玙霖那边已经有了打算才过来的,是吗?”
唐瑾还未答,尉迟晓又说:“不必说了,知不知道也没什么两样。”
唐瑾痛心不已,叹道:“卿卿,你这样聪慧,我该怎么办?”
“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不用抱得这样紧,我不会出家的。如果要遁入佛门,定然是迫不得已,到时你我也无法阻拦。这便是时也势也。”
唐瑾在她头上发间吻了吻,“我们不说这些了,你怎么这样轻?又吃不下饭,是吗?”
尉迟晓沉吟一阵,只说:“……我想回去。”
“我知道。”唐瑾亲吻着她的乌发,“可是,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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