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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辩解道:“他不该呆在那里。你没看见他瘦成了什么样子。”
风瑜撇嘴嘟哝道:“还不是他自己勾着皇上带他进宫的!哪知道太皇太后就那么厉害呢,该!”
王项看着风瑜满脸不忿的表情,劝道:“你既然知道,也别总想着进去了。”
“谁总想进去了!我才没有那么贱!”
“……”
风瑜说完就有些后悔,小心打量着王项,软了声音解释道:“我是说,我不会非要缠着皇上带我进宫。”
王项叹气,低声道:“风公子痴心一片,若能留在皇上身边,自然是好的。只是宫里总不如宫外自在。”
风瑜笑着抱住了王项的后腰:“我就知道你不会真恼我。你真是我的好大哥!”
王项的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身体也僵硬了起来,不敢动手去拨开风瑜的手,只好吭哧吭哧地讨饶道:“你……快松开,让人瞧见……多不好。”
风瑜嬉笑着故意又蹭了蹭他的背,才松开了手。
当初风瑜和司马逸分别后就忧心郁郁地得了病,一路无心调养,又没有司马逸的消息,走到汉中就病得起不了身。同行的侍卫只能边打探司马逸的消息,边焦急地等他好些,有些特别心急的,说的话就特别难听些,让他更是愁肠百结,病得越发厉害。
穆严找到他们时,因要赶着去接应司马逸,就单单把风瑜留了下来,留下许多银两托给店家照顾。这店家也是个势利的,开头几日耐心还好,十天半月后见一直没人来,就起了坏心,将风瑜锁进阁楼,不给吃不给喝地想饿死他独吞了银两。王项和刘秀己找到他时,风瑜已是半只脚踏进阎王殿了。
王项心实,见风瑜病得可怜,又被那样对待,对他就特别悉心。风瑜吃过苦头,害怕又被丢下,有意无意地就使出了手段,诱得王项心乱之下被他抓住了把柄,却并不故意要挟,反倒紧赶着认了他做大哥,楚楚可怜地把自己飘零的身世以及对司马逸的爱而无望哭诉了一番,哄得王项对他死心塌地。
风瑜这会放开王项后仍然想着李章的事,恹恹地又提起了话头:“皇上上回来,说要让我开导他呢,我这日子,可真是越过越没盼头了。”
王项知道他在想什么,劝道:“我看李章一点没这心思,不会和你争什么的。”
风瑜便哼了一声:“皇上有心还不够?皇上这心就没放在我身上过……”
风瑜说着泪盈于睫,王项看见便手足无措起来:“我……你知道我笨,当时看他那样子就忍不住一时激愤,没……没替你想。不然,我也教你九番阵吧?”
“学那个干啥!”
王项吭哧吭哧道:“李章不就是这个厉害嘛!”
风瑜白了他一眼:“那我现学了也比不上他呀!”
“也是。那怎么办?”
风瑜沉吟着,费力想着什么,不确定地问:“上回你说,李章中过什么毒?”
“是蚀心草。”
风瑜继续看着王项。王项便继续道:“据说遇苍耳苔而解,遇锦花则亡。……你想做什么?”
风瑜微嗔着推了王项一把:“我能做什么?这几样东西我听都没听过!不知道我若是找来苍耳苔,皇上会不会领我的情?”
“肯定会!皇上知道风公子如此……善解人意,自然会更喜欢……”
风瑜微微一撇嘴:“善解人意又有何用,不过是为人作嫁衣裳。”
王项再次讷讷起来。
风瑜不再多说,遣了王项去买李麻子家的脆肉小馄饨,王项连声答应地去了。风瑜却阴着脸不知琢磨着什么。
隔日,王项启程去访侍卫营众兄弟的家小,他前脚出门,风瑜贴身的小厮柴旺也离开了风府。
第61章 冲突
中元节后,宁州的均田制顺利完成,并初步看到了成效,因战事而出走的平民纷纷回归,荒弃的田地得到了补种,其他州郡的世家因担心均田制也落到自家头上,对新朝及司马逸的态度有所缓和,对朝廷征派的事项由抗拒转为拖延,与之前的几乎无收变成多多少少还能收进一点。
司马逸见状越发看不起他们,遂令交州也开始推行均田制。
这一回,他们就遇到了阻力。
交州地处偏远,世家大族本就不多,却也因此占地的后果更加严重,竟有伍姓大族占了交州一半良田的。而交州刺史伍允之便正是这家的长房嫡子,因而对均田制阴奉阳违,只把零散的农田重新分配一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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