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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小兄弟,别来无恙!”那老和尚轻轻一跃,跳上轮回台,立于莫苍凡的面前,施礼道,“小兄弟,你还记得我么?没想到佛陀大会一别,变成了这般模样!”
莫苍凡当然认得这健步如飞的老和尚,连忙双手合十,弯腰施礼道:“忘言大师!弟子莫苍凡拜见忘言大师!”
忘言大师憨厚的笑着,犹如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从怀中取出一躲莲花,扭过头来,望向南博子,“南博子掌门。既然已经将莫苍凡逐出山门,又何必非要动用诛仙台,散去他的修为呢?得饶人处且饶人!阿弥陀佛!贫僧受人之托,望南博子掌门给贫僧薄面,放他离去,从此不准他再等上菩提山!”忘言大师须臾含笑,禅步未落,身影犹若罗汉,飞到南博子身旁,将手中莲花交在南博子的手中,“若放莫苍凡下山,就如老衲手中的莲花,他(它)亦不能长久的!”
忘言大师此番前来,原是为了求南博子让莫苍凡免除七十二道诛仙印。
莫苍凡自是感激的一笑,转而一想,忘言大师与他非亲非故,竟然冒着菩提山的禁忌前来求情。莫苍凡忽然轻轻地唤了声,“花芽子,残忘僧人在么?”
花柔也曾见过残忘僧人,遂环顾了四周,瞅着小和尚之后的斗篷,道:“残忘僧人在人群之中。”
“如今我已经瞎了,又被逐出师门,不如不见!”莫苍凡叹了口气,竖起耳朵,恭敬地面朝忘言大师,“多谢忘言大师求情!弟子谨记在身!替我转告一声茶红,谢过她的好意!”
“阿弥陀佛,小兄弟,她既然入佛门,便不再是俗尘中人!她是残忘,不是茶红!”忘言大师纵身一跃,从莫苍凡的额头上划过,落在众多小和尚身后,牵起残忘,“徒儿,为师已经求过情,若是南博子不肯饶过莫苍凡,这也是他的宿命!阿弥陀佛,出家人六大皆空,残忘徒儿,你随我回去吧!既然一心修佛,便要了却尘缘!缘起缘落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残忘撩起斗篷,脸上蓦然落下两滴泪,苍白的粉腮已经不再娇艳欲滴,岁月似乎带走了少女的矜持,如今却是一个常伴青灯的伺僧。“阿弥陀佛!师父,你说我与莫苍凡无缘,可是缘又是什么?我与佛有缘,修佛就一定要断绝残念么?”
残忘被忘言大师牵引着,走出了诛仙台。
莫苍凡清耳侧听,却是叶孤城回来了。
叶孤城收回**,斩魔剑悬在身前,跳了下来,站在南博子的面前,施礼道:“师父,弟子已经查明,土地庙里的女子是泾阳城杨家独女杨末流,生前似乎是被人奸污了!哎!杨末流一向信任我道,逢年过节总会上山给我们这些弟子送些衣物、水果来,却遭受了横祸!”
莫苍凡自幼在泾阳城长大,也听过这个女子。杨末流是泾阳城东街杨员外的女儿,长在深闺之中,却痴迷修仙之术,总是在节日时登上菩提山许愿。杨末流生性纯真善良、不谙世事,乐善好施,常年施粥于普通人家。
莫苍凡虽然与杨末流并未谋面,却也听过她得芳名,自是感叹了一番。
莫苍凡跪在地上,施礼道:“杨末流一向心善,对我菩提有惠赠之恩,弟子希望南博子掌门严惩杀害她得凶手!”
南博子不温不火的瞅着莫苍凡,忽然冷笑两声,“莫苍凡,你与菩提恩断义绝!莫要以菩提弟子自居!莫苍凡,你不会以为我会听信你的片面之言而杀害我菩提弟子吧!杨施主死了,我很难过,不过你若是想要玷污我菩提的门声,你且问过我手中的斩魔剑答应不答应!”南博子跃向空中,从叶孤城身旁擦身而过,取下斩魔剑,放在莫苍凡的脖子上,“无量天尊!生为菩提掌门,你竟然背着我修炼气宗之法,我怎能不罚你!既然忘言大师为你求情,我便用斩魔剑朝着你胸口刺上一剑!若你活下来也是你的造化!”
莫苍凡心头一震,斩魔剑已经刺入腹中,连连后退两步,一股鲜血涌上来,却被莫苍凡苦苦的咽下了。
“南博子,你敢伤我青芽子!”花柔凌风一怒,跃上跟前,抛出媚铜镜,砸向南博子的手臂,镜中数条兰花藤条飞出,缠住南博子,“若是今日青芽子死了,我便要找你拼命!”
莫苍凡连忙扯住花柔,叹了口气,“我这不是还没死么?花芽子,不可胡来!”
南博子叹了句,“不自量力!”挥起左手,腋下飞出一震清风,将花柔击退在地,“莫苍凡,从此我菩提与你恩断义绝,若你胆敢再入无涯观,我便用诛仙印散去你修为,让你跌入轮回!”
南博子忽然抽出斩魔剑,转过身去,鲜血撒在道袍上,微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