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服过役的,关于这人的消息在他刚确定了要来这里以前就在堡内传开了。狱卒们谈天时都笑称,关于此人的故事都可以写出一部人间悲喜剧了。
这人一开始是驻里昂周边某陆军的一个小文书,没什么大能耐,只不过一张脸长得让人如沐春风,其人还特别长袖善舞,善于钻营。虽然对下严苛,但是特别会巴结上级,连他的漂亮妻子都亲手送入了上官的卧室,靠着这层关系爬到了军需官的位置。只可惜他那妻子虽然美丽却是小地方出来的人,这一次后吓得离开他回乡下去了。不过虽然下层士兵们都知道此人不干好事,他所巴结的上官们都对他的印象不错,所以此人在军队中几年也着实也捞到了不少好处,最风光的时候家中还养着十几个仆人,外面有几个漂亮情人。
他的那糊涂上官升职调任巴黎,并答允将他一并带走。于是此人得意忘形的与他的各个情人们道别,并适时地来一段最后的缠绵。倒霉的是这人与某个夫人偷情的时候恰好被那女人的丈夫撞个正着——只怪他太过得意忘形没有察觉时间——被逼着与那个男人展开了决斗。这个人只是个文职,本就没什么能耐,于是果然被那暗恨于心的男人刺成重伤,并被一剑削掉了脸上好大一块皮。
他伤成这样,当然不可能再在军中服役,只好拿了上司给的推荐信,灰溜溜的遣散仆人,只带着一个老奴跑到南方来静养。养好了病,又没有进项,于是拿着介绍信在马赛政务所找了一份工作,满心满意的准备靠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巴结好上司,也好有个好前程。不过不知为何,此人经过之前的事之后就变得不会说话了——他的拍马之词经常说的上司直皱眉头,一心只想将他赶离政务所。
可巧之前的伊夫堡狱卒有两个生了皮肤病辞了职,这位主官马上就将他踢到了这里顶替原来的狱卒。只是此人的前科实在也让堡长厌烦,一直给他安排的都不是好活计,尽是清洁、搬运之类的活。
自托尼来了之后不久,看守黑牢的狱卒们就接二连三的出事:有的摔断了腿,有的回城时遇上了强盗被刺伤,有的则是全身长满了红点搔痒难耐。众人都怕了接下这个活。于是堡长就把这新来的狱卒踢了下来。
×××××××××××××××××××××××××××××
爱德蒙回到自己的囚室,将洞口的石头盖好,小心的抓起一把土撒在上面,又将他的床拉过来靠在墙边。这套程序每天都要做一遍,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了,所以他做的熟练无比。
很快的做完这些事之后就躺了在床上发呆,一边等待狱卒送来今天的食物。法利亚长老的右手直到今天还是完全不能动。老人的健康状况越来越让人担忧。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就要永远的离开了。
爱德蒙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他和艾瑞克现在怎么样了?希望父亲的身体还好。他相信也许不到一年,他就在外面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了。哦对,还要加上那基督山的巨大财富。只要父亲还活着,他就能给他更好的生活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当中,狱卒来时也像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他甚至没有察觉到那狱卒实际上在观察他。直到狱卒开口,他才发现又换人了。
那狱卒问他:“我之前把水弄撒了,你今天渴吗?如果还好我就晚上再过来。”
爱德蒙抬头看了一眼:“不用,你晚上来好了。”
狱卒没说什么,转身走出去了。
爱德蒙感觉有些异样,他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可是就是有一种该死的熟悉感。他静静的听着狱卒渐渐走远的脚步声。
‘踢踢踏…踢踢踏…踢踢踏’
他突然像被什么冰冷的东西刺了一下,全身战栗。这声音太熟悉了,往日的回忆扑面而来——那是还自由的时候,在家里、在船上经常听到的节奏!那是艾瑞克的习惯!!
那个狱卒会是艾瑞克吗?他刚才没有仔细看,但是那人脸上有一块很大的疤。个子像,精瘦的样子也像。但是如果是艾瑞克来了这里,他为什么不认识我?还有,父亲怎么样了?难道父亲他……已经……
爱德蒙惊疑不定,心中纷乱,无所适从。他不能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亲人,他需要再次确认。那只有等到晚上,等那狱卒再来的时候,这次他会仔细观察。
他压下心中烦乱的念头,挪开船和洞口的石头,像每天所做的那样离开了自己的囚室,去到长老那里。
整整一天的时间,爱德蒙总是时不时的走神;幸好今天法利亚长老狂热的,一遍又一遍诉说着关于那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