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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大人腻了。”
在他们要进行第二次交手的时候,突然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同时收回血能。伊诺克平静的面容终于出现一丝裂缝,他咽下涌上喉咙的血,忍住全身剧痛飞身往舒隐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爱拉德捂着腰部的伤口,一瘸一拐地走到树下,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他缓缓闭上眼睛,声音疲惫。语气是平常从未有过的温柔,“没事了,有我在。”
把伊诺克赶出去之后,舒隐内心的烦躁并没有得到缓解,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把整个人都摔进软绵绵的床里。平复之后,舒隐注意到了床头摆放着的那个精致的圣器。几天前他就把这玩意从储物间移到自己的卧室了,重要的东西还是要在自己目光所及之处才会安心。
[我来你家了]
舒隐收到了卫淇澳的信息。
其实他是很不习惯普通人来他家的,比如裴幻比如江沅沅,裴幻帮黎家做事另说,如果让稍不注意让江沅沅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就不好办了。
[收到]
卫淇澳和平时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舒隐也说不上来,就给他一种换了个人似的感觉。
卫淇澳一边往舒隐卧室的方向走,一边问道:“伊诺克呢?”
“出去了。”
闻言卫淇澳脚步一顿,随后迈步向前走去。
“你去我卧室做什么?献身……”舒隐把最后一个字咽回了肚子里,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那个平静如死水的圣器在卫淇澳的脚踏进门口那一瞬间光芒乍现。
舒隐连忙用手挡住眼睛,但是这光芒似乎对他有几分伤害,被照到的地方传来阵阵刺痛感。
光芒消散后,舒隐定睛一看,圣器已经拿在卫淇澳手中,只见他轻轻一挥,圣器的玻璃罩脱落,蔷薇吊坠便自动戴在他脖子上。
舒隐心里五味陈杂,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卫淇澳是教会的人,而且还是伤他的那名主教。
“你……”
“发生什么事了?”希拉发现了动静,穿着拖鞋哒哒哒下楼。
“你家还有女人?”卫淇澳脸色不太好看,他没有犹豫,直接甩出几束光将舒隐束缚住,继而召唤出传送阵,两人走上去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嗯?”她来到舒隐的房间发现窗户大开,窗帘飘动,一个人也没有。她打了个哈欠,然后拭去眼角打哈欠渗出的泪,又跑到楼上睡觉去了。
舒隐万万没想到他眼睛一闭一睁就被卫淇澳带到了教会分部。
“这里是你的房间?”舒隐不太习惯一言不吭的卫淇澳,率先打破了沉默。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这么悠然自得?”卫淇澳不满地盯着舒隐。
“怎么说呢……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吧。”舒隐苦思冥想片刻,“我压根就没信过你是精灵族的鬼话。”
恼怒之色浮现在卫淇澳琥珀色的眸子中,“你现在是不是该担心一下自己?”
舒隐低头看了一眼将自己捆绑得严严实实的光束,云淡风轻地说:“技不如人,悉听尊便。”
“我真是反感极了你这副所有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卫淇澳恼羞成怒地揪住舒隐的衣领,语气激昂。
舒隐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好像没干啥事惹到卫淇澳来着,怎么他现在的模样就好像被抛弃的小猫?
舒隐被这个无厘头的想法逗笑了,他的笑映入卫淇澳的眼中更是火上浇油,卫淇澳单手一挥,光束大盛,伴随着“滋滋”燃烧的声响,舒隐疼得嘶了一声。
卫淇澳这才心情好点,坐在舒隐对面的沙发上玩手机,眼睛时不时落在舒隐身上打量他的反应。
舒隐一直都知道卫淇澳有点幼稚,但是他没想到这人会这么幼稚,一般来说抓到死敌不是应该直接交给上司吗?他倒好,把死敌关在着观赏,既不严刑逼供也不酷刑折磨,就像在调情一样。
舒隐默默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欧式风格的房间,墙上挂了几幅画着天使的壁画,唯一的光源是四个窗户边各挂着的古铜色壁灯。窗户极大,玻璃上刻着雕花,中间用木条隔开,形成了个十字。
“那么问题来了,你把我抓过来的目的是?”
“我是主教,你是血族,我抓你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说得好有道理。
“所以我问的是为什么我在这里而不是在教皇手里。”
“你就这么急着想送死?”
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