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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曾尝过的吻,亦如当年那帮甜美芳香,简直跟可以吸走他的魂儿似的。
松开一直板着周颜肩膀的大手,花容月勉强扶着后面的船板站直身子:“当年昭光帝要你带领淮南军,是你亲口给他说的你惧水,难道你忘了吗?”
一经被提醒,周颜瞬时如雷劈闪,过去的滚滚回忆一下就装进了她快要枯竭的心里;当初的确是昭光帝忌惮北夏的独自壮大,又知道商槐是个废物,所以想要她去训练那淮南军可以作战,那时她身为大周人臣,自然是对自己效忠的天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自然而然就将自己的秘密讲了出去;却没想到,自己当初的坦白却成了今日她的落难,难怪花容月如此肯定她会掉进海里后就会毫无反击能力,原来这一切的一起都是自己说出去的。
哧讽的冷笑,在周颜嘴边慢慢扩散,自作自受的眼神哀默的垂下去,她朝着身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床沿上:“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说出去的,难怪……怪不得……!”
高威快步跑过去扶着花容月,简单查视了一番他的伤势,责怪道:“有你这样站在那里挨打的吗?不要命了!”
花容月捂着心口,轻轻地、难以忍耐的咳嗽:“你怎么跑过来了?”
高威赏了他一个白眼:“我的屋子就在旁边,你们俩这么大的动静我会听不见吗?!”说完,高威就看着周颜:“现如今我们各为其主,当年的情分早就随着岁月淹没在尘土里;周颜,不要怪我下手不留情,只怪现在我们是敌人;你现在最好乖乖的呆在这里哪里也别去,要不然,这汪洋大海就会是你的葬身之地,你身为征讨大元帅,应该知道主将死手底下的士兵会怎样,到时候士气低落北夏失去三百里海域也就罢了;你远在几百里以外的儿子,恐怕今生可要没有母亲的疼爱了。”
周颜冷然抬起头看着高威,见他面色冷静,言语中说出来的话肯定认真,丝毫是没有任何示威的成分在,想必只要她有所动静,恐怕他们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般;她死固然不要紧,只是会拖累了她身后一直支持她的兄弟们,会给北夏引来这匹大恶狼,会让她可怜的心儿在没有父亲的同时,也失去了她。
经过三年的沉淀,她早已不是那个势必要和花容月报得同归于尽的心情前来上赴战场;她要取这个杀害她全家的狼子野心的混蛋的首级,然后带着胜利之声回去和她的儿子团聚,过简单平静日子的普通母亲;现在,就算是心里再恨,她都必须忍耐,必须等待;不能随便要了花容月的小命。
见周颜只是瞪着自己不说话,高威面色平静,只是不停地照看着显然是受了内伤的花容月;扶着他走出船舱,关上门的那一刻,就听见他大声呼喊军医的声音。
花容月的伤,是她亲手造成的,她自然知道会有多重,现在她被困在这里,花容月也无法上前线指挥作战;两军算是同时在无主帅的情况下勉强对垒,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想到这一点,周颜就放心不少,最起码北夏的水师短时间内不会受到攻击,季海他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寻找救她的办法。
如果这里的陆地,她用得着被困在这里动动弹不得?想到这里,周颜就暗恨的狠狠举起一拳头,重重的砸在床沿上;砰的一声闷响,就听见身下传来几声木头碎裂的声音。
……
高威扶着花容月去了他的船舱,紧急被床上拽下来的军医提着药箱跑过来,一条老命差点被颠簸呜呼了,但是在看见躺在床上的三军统帅嘴角上还挂着红艳艳的血迹时,老命更是揪在一起,心慌意乱了好一会儿,这才搭了脉象捻着胡须细细的探。
高威身上已经批了件朱青色的披风,双手环着靠在身后的船板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躺在床上装死的花容月,忍了许久,这才说:“你究竟在玩什么?明知道自己的性命很重要,明知道周颜势必要杀了你,你还这样靠近她?任由她对你这样下手?花容月,难道你当初在朝堂上领的使命是什么自己忘了吗?难道你希望北夏的水军和铁骑踏进大周,将我们的国家践踏,百姓凌辱吗?”
花容月一只手像周颜一样搭在脸上,遮住他那双晦暗幽冥的眼睛,声音只是喃喃道:“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高威冷看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呵——!笑话,你为了引周颜来,明知道是陷进还让人去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自己船毁人亡自己却无动于衷,花容月,我身为昭光帝钦封的钦差随你一同出征,你别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我会盯着你的。”
花容月终于拿下手,转过头看他:“你就这么怕死?怕我让你有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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