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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静止的,只有枯叶飘落,衣袂随风。
不,还有动的,郭燕侠动了,他回身向小姑娘,而且也开口说了话:“全仗姑娘这柄犀利神兵,谢谢!”
随话,他掉转剑尖,递出短剑。
郭燕侠这一声,划破了密林中的静寂,头一个定过神的是威猛大汉,只听他震声轻喝:
“还不快把便接地去。”
小姑娘倏然惊醒,美目圆睁,一脸惊慌,忙出双手接过去。”
适时,“崂山派”道士们魂魄归窍,清瘦老者失块惊叫:“年轻人,你是哪们哪派弟子?”
郭燕侠回过了身,淡然道:“我并不怕告诉你,奈何我不属于任何门派,不要打籍官势雪恨的主意了。”
清瘦老者道:“这总该有个姓名?”
郭燕侠道:“燕侠,如假包换,可是恐怕你‘崂山派’也没听说过。”
清瘦老者还待再问。
郭燕侠已然脸色微沉,冷然道:“我不为己甚,助纣为虐,为虎作怅,这笔帐我会记在你们掌教头上,来路不远处那家野店已然关门不做生意了,你们也可以走了。”
清瘦老者没再说话,深深地看了郭燕快一眼,飞身破林而去。
他走了,那矮胖老者跟另四个,自然也急急跟着走了。
刹时间,这片密林里,就剩下郭燕侠跟威猛大汉、小姑娘三个。
只听威猛大汉道:“阁下……”
郭燕回过身去含笑道:“可是虬髯公当面?”
环目虬髯的威猛大汉呆了一呆,道:“不敢,正是虬髯,阁下认得我?”
郭燕侠道:“我觉得像,不敢冒认,可是入耳三字‘囊中丸’就知道错不了了,当今武林之中,练气成丸,以气御剑的,应该只虬髯阁下一家,别无分号。”
虬髯凝目道:“不错,确是哪此,虬髯一向也颇以‘囊中丸’自负,可是直到今天,虬髯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剑术。”
郭燕侠道:“阁下客气。”
虬髯公道:“援手之情,不敢言谢,只是,阁下真姓燕名侠?”
郭燕侠道:“以阁下看呢?”
虬髯公道:“一剑剑花七朵,据我所知,在剑术上有这么高绝造诣的,举世之中,不过二家:一家世代簪缨,贵满虏重臣,一家未闻有男丁,这两家都不可能,只有那另一家”
郭燕侠截口道:“虬髯阁下,我提个人。”
郭燕侠道:“有‘活财神’之称的宫弼宫老,他让我得便致候。”
虬髯公环目猛睁,急道:“我那宫老哥哥,这么说,阁下确是……”
虬髯公钢髯贲张,猛然抖动,人也为之猛然激动,叫道:“原来是大少,虬髯两眼不花,我就说,错非是这一家,谁家人能……”
抱拳躬身,急急一礼:“虬髯见过大少!”
郭燕侠忙答一礼:“阁下讲宫老为哥哥,我尊宫老为父执,还请不要折我。”
虬髯公转望小姑娘:“丫头,这位就是你最为仰慕的“郭家六龙”里的头一条,如今就在当面,你还发什么愣?”
小姑娘惊喜欲绝,急急施礼,连话声都发了抖:“贞姑娘见过大少!”
虬髯公一旁道:“大少,这是我的徒弟,就这么一个。”
郭燕侠含笑答礼:“我该叫姑娘一声小妹妹,别跟我客气!”
他这声“小妹妹”不要紧,姑娘贞姑喜极流了泪,惊喜得流着泪道:“大少,我,我……”
郭燕侠为之一怔,旋即一阵感动,道:“妹妹,别这样,郭燕侠无德无能,你会让他惭愧。”
姑娘贞姑忙道:“不,大少,我,我……”
她话没说下去,却突然捂着脸转过了身,香肩不住耸动。
显然,她不只是喜极流泪,而且是喜得忍不住哭了。
郭燕侠好生感动,也有几分不安,一时却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
只听虬髯公道:“大少,让她哭吧,别管她了,她盼着见您六位盼太久了,今儿个能在这儿见您,太突然了……”
郭燕侠强笑道:“这叫我怎么敢当……”
虬髯公那里转了放蜂:“大少什么时候来的?”
郭燕侠明知虬髯客是有意移转话锋,当即他奉命巡视各地,以及“济南”的经过说了大个概。
虬髯公听得浓眉耸动,环目放光:“原来这次对付鱼壳跟吕家后人的是大内秘密卫队‘血滴子’,我原只以为允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