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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从来没有。”
郭燕侠道:“那好,我来告诉妹妹……”
话锋微顿,接道:“这位菱姑姑,我也只是听老人家说的,我没见过,甘多年前在京里时候的事,那时候恐怕还没我呢……”
秀姑道:“大少坐下说吧!”
郭燕侠道:“没人等咱们吃饭吧?”
秀姑没说没有,只说:“不要紧!”
郭燕侠当成了“没有”,他坐了下去,微抬手道:“妹妹也坐。”
秀姑也坐下了,就坐在燕侠的对面。
等到秀姑坐定,郭燕侠道:“老人家的上一代,是位读书人,夫妻俩带着襁褓中的老人家,在渡海途中遭遇灾祸,父亲被害,母亲被人劫掳,老人家被母亲咬破手指写了血书扔进海里.老人家命不该绝,漂流了几在几夜,在奄奄一息的当儿,被先朝遗臣剃渡出家的郭将军,及有海皇帝之称的异人怀老神仙所救,以他们两位之姓,做为老人家之名,上一字郭,下一字怀,穷多年之心力,合两家绝学之长,造就了老人家文武造诣修为。
学成,老人家循血书所指,上京寻母复仇,半途,结识了貌称绝代,技比天人的奇女子胡凤楼,在姑娘是京时‘威远镖局’总镖头‘金刀无敌’韩振天义女,是‘神力老侯爷’的独子‘威武神勇王贝勒’傅玉翎的红粉知己,也是他们那位皇上康熙眼里,文可安邦、武可立国,独一无二的奇女子。
老人家进就之后,以海皇帝怀老神仙旧部‘通记钱庄’及‘天津船帮’的财力、人力创设了‘威海堂’,没多久即震动京畿,众家皇子无不拉拢,但老人家旨在寻母复仇,从不参与他们之间的纷争;格格、郡主无不倾慕,但老人家也情有独钟,从没把她们放在心上。
结果,老人家觅在仇踪,韩振天是其一,康亲王是其二,老人家仁厚宽大,仅施薄征,未取他们性命,老人家也进禁宫内苑觅和母亲骨骸,康熙震慑愧疚之余,亲封老人家为‘无玷玉龙’。
其间,四阿哥雍亲王,也就是现在的雍正允祯,为拉拢神力侯傅家。千方百计促成了傅胡两家的亲事,老人家遭此打击,毅然隐归,到后来进宫之时,玉贝勒、胡玉娘心生误会,护虏主心,双战老人家,老人家剑下留情,胡姑娘却刺了老人家剑。母亲骨骸已然觅得,老人家再次遭此打击,及毅然率‘天津船帮’、‘通记钱庄’合成之‘威海堂’离开伤心地回到南海。
据说胡姑娘事后知悉内情,感激愧疚交集,曾经追到了‘天津’,但又迟了一步,没能见着老人家,所以,至今允祯对老人家是既恨又怕,胡姑娘也总认为亏欠老人家。如今‘八方镖局’这位菱姑姑,就是胡姑娘当年的侍婢之一红菱,胡姑娘当年的三位侍婢,还有两位是紫鹃、蓝玲。这就是当年的京里事,我也只能给妹妹说个大概……”
秀姑道:“知道这些就够了……”
燕侠他一听秀姑说“够了”,以为可以不必现说什么了,他就要往起站。
只听秀姑道:“大少这位菱姑姑的两个女儿,也就是‘八方镖局’的正副两位总镖头……”
郭燕侠心头猛一跳,倏然恍悟,这可是姑娘秀姑的正题,这时候想再躲,当然更来不及了,索性装了糊涂,道:“没错,怎么?”
“‘八方镖局’创设不只一天了,‘济南府’这么些人从没见过她们这正副两位总嫖头,只大少一人见着了……”
“是啊,我见着了。”
秀在低了低头,很明显的迟疑了一下:“她们长得怎么样,是不是像像这位菱姑姑?”
这恐怕是正题里的正题。
姑娘的心事应该是由此而来。
姑娘的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应该是由此而来。
现在,郭燕侠的心里像面明镜,他完全明白了,打从见秀姑的头一面到今天早上之前,这段时候里,他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敢往那么想,如今,紧逼到了眼前,由不得他不往那么想了。
他心里为难,也很难过。
为难的是,他始终拿秀姑当妹妹,诸明的女儿,理所当然是妹妹。
一难过的是,只怕他要辜负秀姑,倒不是秀始不可爱,秀站是个好姑娘,无论从哪儿说,都绝对是个姑娘,奈何他始终拿她当妹妹,而情之一事,偏又是一丝儿也不能勉强,否则就是害人害已,不论是害人,抑或是害已,一害就是一辈子。
而且,偏秀姑又是这么个姑娘,那么柔顺,那么柔婉,柔得让人不忍心明说;柔得让人不能不担心一旦明说之后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