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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眼眶发烫,将她紧紧抱紧怀里,力气之大,就像是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我家夫人怎么就这么好呢。”
热血沸腾的儿郎真是沾不得,他这一上手便愈发胆大了,惊得叶凤歌羞赧不已,忙不迭按住他四处“煽风点火”的手。
“感动……就感动,”叶凤歌两颊已红得不像话,眸中盈盈似含了秋水,“趁机揩油,算什么好汉?”
她适才是沐浴过后回房来的,如墨色绸缎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此刻又红着俏脸眼波流转,于莹亮烛火下多了平日轻易不得见的妩媚娇态。
傅凛眸心如燃起燎原野火,呼吸愈发沉重,嗓音喑哑似发了狠:“爷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汉。”
他是奸商傅五爷,最擅顺杆子往上爬。
这灯前月下、夜半无人,心尖儿上的姑娘被困在自己怀中,娇羞赧然美不胜收,馥郁甜腻的女儿香幽幽直抵他的鼻端——
此情此景,恕他实在做不成淑人君子了。
进退不得的叶凤歌像跌进陷阱的小兔,被眼前这狼崽子眼里冲天的火光惊得瑟瑟发抖。
原本被她按住的大掌已悍然脱出她的钳制,在她的身上四下游移。
陌生的颤栗如海上惊涛,一浪接一浪地扑向她的四肢百骸,有种羞耻的欢愉之感使她忍不住娇声颤颤,眼底泛起无助而娇媚的点点泪光。
“傅小五……”
她难受地撇开头,那沾着火似的薄唇便顺势滑到她的颈侧,辗转轻吮,带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诱哄,勾着引着,似要将她拖进那惊涛之下溺弊。
“住、住手,”她的语气并不坚决,自己听着都像欲拒还迎,这让她羞耻得快要头顶冒烟,“不可以,这不对……”
这种事,这种事……怎么也得等到新婚之夜啊!小混蛋。
傅凛的唇一路自她颈侧吻到她的耳畔,竟无师自通般张口轻咬住了她的耳珠,使她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他有些得意地低笑出声,舌尖舐过那红到要滴血的秀气耳廓,哑声带喘带笑:“你方才说过,你的傅小五是个顶顶聪明的好儿郎,既他决定要做的事,那就一定不会错。”
记性这么好做什么?竟一字不差!
叶凤歌羞愤地想要瞪他,奈何周身无力,连瞪人都是软趴趴毫无气势的。
末了只能泣音颤颤地在他耳畔提出个“割地求和”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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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时辰后,当傅凛一袭蓝衫出现在顺子面前,吩咐他去打一盆热水时,顺子疑惑地挠了挠头。
“五爷,您先前沐浴时,我分明给您拿的是青色袍子吧?”大晚上也没出门,好端端又换什么衣裳?
傅凛淡淡横他一眼,却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只道:“啰嗦什么?赶紧打一盆热水到东厢就是了。”
“哦,是,”顺子茫然地点点头,忍不住脱口又问,“您要洗脸?”
不是,这好端端的,五爷干嘛要跑到凤姐儿房里去洗脸?
傅凛颊边浮起可疑的赭红,不轻不重地照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下:“是凤歌要洗手……问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快去!”
语毕,转身走向东厢叶凤歌的房间。
也不知为何,明明是寒冬腊月的深夜,顺子看着自家五爷的背影,竟莫名生出一种“春意盎然”的错觉。
第八十二章
转眼到了腊月廿六,随着除夕将近,许多想要与傅凛结交却不得其门而入的人陆续送来年礼。
一时间,桐山这宅子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傅凛对人情往来之事素来冷淡,这节骨眼上他又正忙着琢磨“铜芯铁提纯”,哪里有心思管这些,便随口丢给宿大娘一句“您看着办”。。
宿大娘无法,便想着请叶凤歌出面接待访客年礼。
“凤歌近来很忙,这种事就不要烦她了,”傅凛想了想,“裴沥文今日是不是来了?叫他这几日都别回家,访客年礼什么的都找他就是。”
裴沥文的家就在山下的桐山城。
平日里他多在临州各城的铺子里奔忙,时不时上山来找傅凛回禀近况,或带些重要消息来,通常说完事就会赶着城门下钥之前回家去。
傅凛这一句话,就将可怜的裴沥文扣下,非但有家不得归,还得任劳任怨的在前厅“卖笑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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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叶凤歌总算完成了给宋家开蒙册子配的图。
原本她打算叫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