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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洺雨自小照顾在下饮食起居,换一人恐怕不能适应。”他话锋一转。
饮食起居,包括洗澡和上厕所?花未眠很显然想偏了。
“那我们走吧!”名风带头走在前面。
花未眠一双狼眼紧紧盯着名风那摇摆的腰身,再往下,就是那敏感地带,无意识地伸出狼爪……
“公子……!”洺雨唤了一声名风,然后声音陡然拔尖,转过来就一耳光朝花未眠脸上扫来。
花未眠闻风躲过,藏到柱头后面,吼道:“你这个泼妇,想打人?!”
“洺雨,何事?”名风停下来问道。
洺雨一张俏脸,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红了个遍,指着花未眠,气得手都颤抖了,“他……他……!”
“我怎么样?”花未眠自恃古代女子重视名节,定然不会说出来的,于是更加嚣张跋扈。
洺雨嘴唇都快咬破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的盯着地面,过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大声道:“公子,他摸我!”
花未眠脚下一个趔趄,她冤枉啊,她冤枉啊,她本来是想摸名风的,谁叫她半路堵上来的!
“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她对名风说道,颇有忠贞不二的风范。
名风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好歹洺雨也是他的贴身侍婢,自己也从未看轻过她,不能白白由人欺负了去。
“倪兄怎么说?”他敛起眉目。
花未眠拧着眉毛,脑袋里蹦出宗政楚的那句话,于是严肃地走到洺雨面前,道:“洺雨姑娘,我会对你负责的。”
花未眠含情脉脉地看着洺雨,当然,这个“含情脉脉”只是洺雨的幻想,然后她潇洒地一甩头发,道:“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洺雨再彪悍也是一个没出阁的女孩子,当即别开了头,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似地,嗫嚅道:“你……说什么混话……”
这是花未眠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一个女孩子对自己情窦初开,请相信她犀利的第六感,这滋味儿确实不怎么样。
名风松了表情,笑了笑,道:“倪兄说的在下记住了。”
三人来到揽香院,花未眠自然是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脚刚要跨进门的时候,旁边有人叫住她,“那边儿那小子,没看见我们公子吗,还不让开!”
花未眠目测了一下那个所谓的公子和自己的距离,最起码也在三米以上,大步走过来最起码也要五六秒,更不说他那小碎步,而自己已经半只脚丢进了门槛里,还要她让开?!
螃蟹横着来也没这么大体积吧!
甩了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过去,花未眠慢动作踩进了门里,气得那边那个恶奴脸都黑了,“兔崽子,没长耳朵是吧?!”
花未眠用手招着耳朵,问道:“兔崽子叫谁啊?”
“兔崽子叫你……!”那人想也没想就接了下去,周围人一阵哄笑,他尴尬的捏了拳头想过去教训花未眠,却被他口中的公子用扇子挡住,
“王武,今日是欢第姑娘出阁之日,不要闹事了。”
看得出来,这位公子的心情很好,花未眠打量着他。这个欢第姑娘想必就是这里的头牌,今儿要拍卖了。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花未眠找了张桌子,翘着二郎腿吸着花生米。
老鸨站上红艳艳的台子,帕子挥的手都要抽筋了,一边张着血盆大口一边犹抱琵琶半遮面,王婆卖瓜了一番,然后扯着嗓子吼道:“欢迎咱们欢第姑娘!”
台下哗啦啦一片掌声,然后这个欢第姑娘就蒙着面纱走了出来,可谓摇曳生姿,婀娜轻盈,步步生莲,举手投足之间一股浑然天成的气质,眉宇间一股娇媚自然流露,别说男人了,花未眠看了都觉得这女子让人招架不住。
台里台外都是一片抽气声,那欢第姑娘坐到琴前,十指纤纤,拨动琴弦。很抱歉花未眠的古的并不是太好,所以她只能用好听两个字来形容,想当初她母亲大人逼她学古筝的时候,那可是把杀猪刀都拿出来了,但自己愣是没学会,最后母亲大人硬是把她架到医院做了个dna检查,最后失望的看着化验单上的结果,张口吐了一句:我怎么就生了你怎么个五音不全的!
为此,花未眠只能为她的母亲大人默哀三秒以示愧疚。
一曲作罢,旁边眯着眼睛听的名风此时说道:“声声扣玉,如环佩相击,清越弥耳,余声绕梁,欢第姑娘不亏是西禾国第一琴手,这双巧手,只怕天下无双。”
“公子谬赞了。”那欢第站起来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