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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如此,我也不再是朝廷官员,称不得这一声‘大人’。”
白玉延摆手笑道:“苏大人这是哪里话,玉臣多有得罪,作师傅的代为赔罪也是应该的。”
说着当真起身深深一礼,苏允惊讶之下尚未来得及阻拦,却见他已重在椅上坐了,仍旧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我那小徒今日虽多有失礼之处,不过那也都是因为忧心君上之故,苏大人必能谅解的,是么?”
苏允听了此言,微微垂眸,“是。”
只是这么轻轻答了一字。
白玉延细心留意他的脸色,竟也瞧不出任何痕迹,不觉心中也有些失望。
本以为他必当会问一句“为何如此忧心”,却竟然什么也没说。
这般冷漠,也难怪玉臣会如此激动反常了。
果然,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么?
白玉延笑容如故,换了个话题问道:“苏大人,老奴有一事相讯,不知大人可否赐教?”
苏允淡淡一笑:“白公请说。”
白玉延一直留意男子脸色,见此微笑,不由心里暗赞一声。
只这么唇角轻扬,眉梢微动,便是叫人魂魄出窍的出尘清宁之姿,也难怪所有的故事是从那一见钟情开始。
“老奴听闻,坊间有一个医馆,馆主姓华,无论什么样的疑难杂症都能妙手回春,老馆主生有一女,曾在少年时女扮男装随父行医天下,也练就一手极高明的杏林之术。这位女医师后来嫁为人妇便不再出诊了,闺名似乎叫作‘燕寰’的,不知苏大人可听说过?”
苏允的震惊白玉延毫不意外。
“华燕寰正是家慈的闺名。”苏允缓缓答道,神色间的戒备显而易见,“不知白公询问家慈是为何事?”
132 不治之症
苏允的震惊白玉延毫不意外。
“华燕寰正是家慈的闺名。”苏允缓缓答道,神色间的戒备显而易见,“不知白公询问家慈是为何事?”
“苏大人不必紧张。”白玉延一笑,解释道,“老奴并非有意故弄玄虚,只不过并不能确定,所以才有此一问罢了。”
苏允微微垂眼。他的话并不令人安心。早已知道眼前这位深宫内侍并非普通之人,虽面慈语软,但他的城府手段绝不会输给任何一个载浮宦海多年的老臣,甚至还犹有过人之处。
只不过,他的这份精明强干,在此前的大半生中都用在了襄助先王富国强兵之上,因此,朝野上下,无人不称其功德,却也忘了他为了王族和主子们亦做过许多见不得人的阴暗勾当。
苏允面色平静,点头道:“白公询问家慈必有所因,苏允愿闻其详。”
白玉延亦点头,此人遭遇如此变故仍可保持心境平和,遇事沉着,却有连那得意弟子戚玉臣都无法企及之处。
“苏大人莫见怪。老奴问及令慈,无意冒犯,只是想知道,以大人自小的耳濡目染,对一些疑难杂症可有施救之法?”
苏允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家慈医术很好,但我素不精于此道,只略知皮毛。若白公有所询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请说来参详?”
当然不会真的相信,白玉延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只为与他参详什么病症医术,但此时此地,亦无需计较什么,且看他作何道理。
白玉延目中赞赏之意十分明显,点头笑道:“苏大人果然好气度。”
这句称赏又不知从何说起,苏允却不理他,白玉延自接道:“是有这么一种症状,平日也无甚大碍,只是三五不时人会突然浑身发寒,冷汗不住,而后休克昏迷,不知能不能再醒来,十分凶险。”
“这……”
苏允心下蓦的一跳。
“这是重伤之后未能痊愈的后遗之症。”
白玉延轻轻“啊”了一声,“果然。”他道,仿似确定了什么般,依旧满面温和微笑,问道,“苏大人可知这种症状要用何法相解?”
苏允隐隐想到什么,略有沉吟,道:“此症无药可解。”
“是么?”白玉延略显出失望之色。
“除非——”苏允看着他,虽已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圈套——以白玉延之能;怎会不知他幼年拜师学艺之事——但并无犹豫的仍是说了下去。
“除非是数月连续饮用纯净无染的生人之血,并用天白老人一脉所传的上古修仙之法推宫活血,才可痊愈。”
白玉延一直目凝苏允,此刻听见他说出此话,不由向他一笑,灼灼眸色盯紧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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