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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黄须公知道这不是寻常的声响,就放慢了脚步,把宝剑横在胸前,口念咒语,向柳树靠去。他脚下突然伴着了一根枯树枝,惊得那树上有许多像猴子似的东西纷纷跳入河里了。黄须公急忙赶上去,树上没有了任何东西。看看河面,河面在此积了一个深潭,平静如镜,并没有东西跳入的迹象。黄须公拾起一块石子试了试,除了激起几圈水纹,别无动静。他明白过来,刚才伏在树上的是一群玩耍的水鬼,这些鬼个如小孩,在岸上无所作为,在水里力有千钧,其跳入河里不像人那样有“不东”的声音,也没有一圈圈的波纹。
这河里怎么会有水鬼呢?只有淹死过人的河才有水鬼,村里这些年来并没有人淹死在河水里呀?黄须公感到奇怪。他长吁一口气,举头望了望那轮明月。月如铜盘,悬于头顶,算算时间,该是中夜,浓雾也降了下来。黄须公以苍头柳为中心用手比划测了测方位,然后确定一地,将宝剑插在地上,双膝跪地,念起玉皇大帝托侗山山神在梦中传给他的四十九句降妖除魔敕令。后又从后襟兜里掏出一块镇妖石埋在地下。他松了一口气,大声念道∶“河中何方妖孽,快快离了此地,不然斩尔首级矣。”他大汗淋漓,头发须眉皆被露水打湿。言罢,他拔出宝剑,沿河下行。突然,发现岸边不远的地方漂浮一物,他靠近岸边用树枝将它够近,发现是一个死人,腰里绑着麻绳,身着新布寿衣,再细瞧,发现此人已被挖空,心、肝、胆、胃俱已不存。此是何人?缘何投于水里?正当他大惑不解,突然发现此人模样像他的老四。“啊呀!”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差点掉入河中。他扑扑簌簌爬上岸,拔脚就跑,一直跑到家里。他定了定神,才意识到这是四儿向他显灵。大儿在菜园外等他,看见他脸色苍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老四非被人所害,是遇厉鬼,魂灵被厉鬼捉走所致。”黄须公说。大儿被黄须公的神情模样所摄,心亦卜卜跳,“爹呀,你碰见啥啦?你看见鬼啦?”黄须公低头不语,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那癞痢头家老二,你们真的将他打杀了?”“死没死不知道,反正躺在地上,满脸是血。”“不对。你们被鬼蒙了眼,那老二定无半点伤害,今天我看见癞痢头,他无半点哀色,对我也无半点怨意呀。”“要是真的,那就怪了。”“不好,怕是有妖魔厉鬼瞄上了咱家了。他们知道,要能住在村里,其余人皆不可惧,惟我是他们的克星,故先与我为难。他们不敢对我下手,就先害了四儿。四儿是被鬼怪害了的。”当天夜里,黄须公用黄纸画了几个护身符,供在桌上,焚上香,朝着南边遥拜。而后,他把护身符交给老大,“家里一人一个,白天藏在衣兜里,晚上放在枕头下,不得有误。”“你呢?”“我不要。妖魔要是来找我,那才好啦,嘿嘿!”老大看见黄须公的笑煞是可怕。
老大重新想起老四那天出事时的情景,也觉得老四是厉鬼缠身了,那段木头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追着老四的屁股,仿佛怎么也躲不开它。几天后,当他看见癞痢头家桌布又在河边走动时,更是相信其父的话了。
“妈的,真的遇见鬼了。”他说。 。 想看书来
第二部第十章
第十章
这一天,高水没有去伐木队,而是去地里割稻。他被方家从田里揪了回来,吊在桥头的乌桕树上。
帮财站在树底骂道∶
“他妈的,方家老爷给你们饭吃,又帮你们建房,你们就这样报答他?真是猪狗不如!有方家老爷养着,还掂记田里那几粒粮食干什么?我看,把地交给方家老爷算啦,省得你们老掂记那几亩地,不安心干活。”
高水的老太婆被女儿搀扶着从地里赶了过来,趴在地上不住给帮财他们磕头。一圈人看得都鼻子酸酸的。“好啦,你们都伐木去吧。”帮财说,“黑铁头呢?”
“在呢。”铜钵应。
“你快带大家去伐木。”
大家稀稀拉拉地低着头走散了,谁也不说话,替高水可怜同时也为自己庆幸∶亏得多生了几个儿女,不然也会和高水一样,不能下地割稻子。
高水年岁本不小,吊不了多一会就昏死了过去,那老太婆本就有病,也哭昏死了过去。只有女儿伏在娘的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那几个佤帮士兵若无其事,相互哈哈取笑。三其那走上前去,把高水的上衣撩开,露出黑且瘦像键盘似的胸膛。他用手指在胸前划了一圆圈,“用尖刀把心肝剜出来,油煎炒着下酒。”
“对!对!”
他们公推根茂来下刀。根茂吓得直往后缩。“不要紧,你含口凉水往胸上一喷,用刀轻轻一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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