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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姐很快地回答:“我可以送你回家。我有车。”可意有点啼笑皆非,却不忍心违逆对方的热情,只得说:“那么请你五点半准时到,我约了人六点半晚餐。”“我有车,我送你过去。”王小姐再次重复。可意有点忍无可忍:“是的,我记住了,你有车。不过,我更希望你来的时候有所准备。”她放下电话,考虑着要不要告诉陆雨自己不回家了,让她直接去饭店见面。古建波的电话却先打了上来:“可意,我和陆小姐现在去饭店。你下了班直接过去吧。”“我的招聘还没完,还有两个面试。”可意算了算时间,“古总,如果我六点半还不到,你们就先吃,不用等我。”“也好。”古建波说,“对了,有个朋友推荐了一个女孩来应聘,以前做过黑白刊的编辑,本来我让她明天来的,既然你晚走,不如就现在见一下吧。”“钦定御史?”可意警惕起来。古建波忙解释:“不是,按正常程序考试就行,录不录用在你。”不录用,那简直是一定的,谁愿意收一个太子女在身边做手下呢?可意暗暗计算,话语的主动权在自己,找几个问题让她知难而退,应该不是多难的事。在餐厅里,陆雨和古建波的较量中,却是古建波掌握了话语主动权。他选的是一家意大利餐馆,而陆雨除了炒意粉之外就没有接触过任何意菜,气势上已经先输了半截。古建波从如何品红酒,如何吃意菜讲起,一直说到自己去意大利旅游时的见闻趣事。自始至终,陆雨就只有听的份儿,最多只能说些“是吗”、“真的”、“太有趣了”诸如此类的话,一边不住动脑筋如何收复失地。她的沉默和温顺被古建波错误地理解成崇拜和仰慕,他含情脉脉地投石问路:“我发过誓有时间一定要再去一次意大利,可是我同时发誓说,下次一定要和一个衬得上这个美丽城市的女孩一起去。你喜欢意大利吗?”陆雨苦笑,如果在这种时候突然问及“你是否钟爱你的妻子”或是“你信任你的同事吗”,一定会被当作调情。---------------道高一尺魔高一丈(8)---------------“为什么会离开原杂志社?”可意翻看着“太子女”的应聘资料,例行公事地问,“你对原老板的观感如何?”“他是只猪。”太子女的回答大出可意的所料,“我们编辑都这么说,他真的是一只猪。”接下来的谈话中,太子女一直在比比划划地讲述原主编的各种糗事,以此证明他确实是一只猪。可意暗暗决意,即使这位太子女不是钦定御史,她也绝对不会录取她的。那位猪主编她其实是认识的,真不知道如何抹去这份记忆,在以后的见面中不把他当成一只猪;更不知道这位太子女离开这扇门后,会对别人将自己形容成一种什么动物。一旦录用了这个人,那么用不了多久,编辑部就会变成动物园了。她真想告诫这位太子女:永远不要说前任老板的坏话,为前老板守密,有时比为自己前任爱人守密更重要。可意随手在纸上写下一句“别说前任坏话”。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话题,她想,这大概是这次面试的惟一意义。两杯红酒下肚,古建波到底暴露出男人的劣根性,开始说自己的前任坏话。“我以前的女朋友们中有开餐馆的,有开酒吧的,还有开服装店的,可是还从来没有一位开茶楼的。我听过一句话说是‘茶禅一味’,是不是一个人和茶接触得多,就会有仙风道骨,气质特别好?我以前的那些女朋友,气质没一个比得上你。开餐馆的那位特别贪吃,吃东西的时候会把手指头放在嘴里嘬;开酒吧的自称千杯不醉,可是一喝酒就话特别多,人也变得特别open,我有时候怀疑她是拿酒当借口;开服装店的那个天天换新衣裳,不敢解标签,弄得我每次跟她出去,老是想检查那些标签有没有剪下来……”他被自己的幽默逗得哈哈大笑起来。陆雨冷不丁地问:“张晓慧呢?她的表现怎么样?”“晓慧?”古建波随口说,“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可她的日记里一直提到你,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亲密呢。”“日记?”古建波一惊:“什么日记?”“晓慧留下了一本日记,里面常常提到你。”陆雨紧紧地盯着古建波,发现他说谎伴随的表情是睁大眼睛,做出极茫然的样子。“她是我朋友的女人,是我介绍他们认识。”只这一句,再也不肯往下说。“是谁?”陆雨急忙追问,“是孩子的父亲吗?”“当然不是。他们好了没多久就分手了。”古建波很无所谓地说,“我说的是好久以前的事儿了,这一两年我和晓慧也不大来往,我连她什么时候怀的孩子都不知道,还是听你说才知道她有个孩子。”陆雨发现,古建波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她知道:他在说谎。然而她无法拆穿他,于是抛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9)---------------可意压抑不满,接过那篇让她等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