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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事严谨,看似保守稳重,别人以为你不近女色,其实是他们不了解,你不出乎则已,一出手便一鸣惊人,只不过你还没遇上一个会让你不择手段去追求的女子罢了。”
姜子蔚一怔,脸上未露任何心思,沈默地执起酒杯。
“所以我说女婿,你一定合。喜欢我女儿。”
杯缘停在姜予蔚嘴边,未饮即放下,淡道:“冠先生会看面相,多少可以说准一些我的个性,不过这男女姻缘不是嘴巴上说说就可以凑合的,可惜我不信命相之说,只信科学证据。”
“我就是欣赏你的实事求是,做事稳重,说话又得体,难怪二十岁那年能逢凶化吉。”
姜子蔚又是一怔,盯著对方的笑脸久久不语。
他怎么知道自己二十岁那年发生的事?难道光是看面相就可以知道一个人的过去?
冠啸道人又喝下满满一杯酒,开了第五瓶,继续给自己倒满一杯。
这人不会醉吗?喝酒像喝开水,他暗暗吃惊。
“冠先生好酒量。”
“酒逢知己千杯少,难得遇到一个好知己,还没喝到千杯怎么可以醉呢?哈哈哈!”
姜子蔚沈吟了会儿才开口:“令千金……是什么样的人?”
“我那老四啊,性格冰冷又情绪化,骄纵任性脾气又大,踹男人跟踢皮球一样,是只母老虎。”
他的答案总是今姜子蔚意外。一般人推销自己的女儿不是应该说些好话吗?冠啸道人不但毫无美言,还据实以报,就不怕他会拒绝?
不过这么一来,姜子蔚更好奇了。
“既然是只母老虎,我又怎么会娶她呢?”
“因为你是个猎人。”
一句话,让姜子蔚内敛的目光闪过一丝精锐,随即又尽量维持著不具威胁性的儒雅风度。
“我是猎人?”
“你是最沈得住气的猎人,当别人正高兴猎列兔子或野狼时,你已经一步步逼向老虎了。”
生平第一次,有人将他看得如此透彻,除了惊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开始动摇了,原本视为荒唐的嫁女儿戏言,他不知不觉地开始正视起这件事。
“好女婿,我家老四不错啦,有空去台湾看看你未来老婆,不会后悔的啦!喏,桌上那幅画就交给你了。”
“你不带走?”
“我是特地带来给你的哩,怎么能带走咧?你要打老虎总要有武器呀,将来等你娶了我女儿,再把书一交给她就好了,我知道你很守信的,哈哈哈!”
他也笑了。“你真是怪人。”
“等你爱上我女儿,就会把我当月下老人了,哈哈哈!”
这一夜,两人不停为对方斟酒,他尽量控制酒量,多吃些下酒菜,听冠啸道人叙述他女儿的弱点,她的顽劣、她的可爱,以及她喜欢的、害怕的,种种有关她的事,全记在他脑子里。
而后,他醉了,醒来时冠啸道人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张纸条,说要继续去寻访有缘人,可笑的是他没留地址,因此最终姜子蔚只当这是玩笑。
然而,冠凝玉这名字却深深印在他脑海里,每当见到那幅画,想见她的欲望便日益强烈,每认识一个女人,便觉她们比不上她的真。诚如冠啸道人所言,他是猎人,温柔的小兔子无法挑起他的热情,他开始追寻,迫切想知道她人在何处,直到他看到了一封寄给协会的邀请函。
沈思中的姜子蔚,正回想著一年前在英国与冠啸这人相识的那三天,相较于现在置身台湾的自己,不禁有感而发,缘分真是一种科学也无法解释的东西。
门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放下酒杯走到门前,打开门,站在他面前的是冠凝玉,一个冷傲又美丽的女人。
“请进。”他微笑有礼地邀请。
“不用,我是来告诉你我的回答。”
凝视这冶漠却依然迷人的容颜,他微笑依旧。
“洗耳恭听。”
“我嫁,等著办手续吧!”语毕,她高傲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去,就像在宣布一道命令一样。
姜子蔚一点也不觉得错愕,她要是眉开眼笑那才奇怪。
他已准备好迎接新的挑战了,会是什么样的试炼在等著两人,不妨拭目以待吧!
第六章
一场简单隆重的西式婚礼,在私人的露天花园里举行,邀请的宾客不多,主要是一些与冠家私交不错的人士。
菜色以精致味美为主,与传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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