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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声说道:“师父,对不起,子非实是一名女子,只因那轩辕皇帝硬是认定我是神子降临,不得已才一直女扮男装。”
接着,她把从自己一时兴起男装出府,到后来被轩辕皇帝认定为神子,再到下定决心从今往后易钗为弁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竟有这种事情?秦浪听得呆住,继而暗自好笑,这个徒儿,小小年纪,怎么尽遇到些稀奇古怪的遭遇!看来自己以后的人生,因为这个小徒儿的参与进来,注定要变得新鲜好玩了。
慕容襄见他低头不语,以为是责怪自己隐瞒不报,心中不安,急急拉住他的手:“师父,你不要怪我啊。”
秦浪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那日你和那妖怪老儿说的那些体己话,就是这个么?这个家伙,竟比我还先知晓你的秘密,真是可恶!”
慕容襄见他对自己并无责怪,顿时轻松下来,咯咯笑着:“吕伯伯的医术果然高明,一摸我的脉搏,就知道我的性别啦,倒不是我自己想要告诉他的!”
秦浪知她自小见识不凡,便毫不含蓄说道:“你现在年纪还小,扮作男娃儿倒是还没啥,以后大些了,女子体征一出来,你又生得如此美丽,不怕别人识破么?”
慕容襄嗯了一声,低声说道:“师父提醒的是,我原来也想过这个问题,想着过一年是一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没想到这次碰上火海逃生,又遇到吕伯伯,有些麻烦事,倒是可以解决了。”想着,自己都忍不住得意起来,天意,天意啊!
“你这小脑袋里又打些什么鬼主意?”秦浪笑道,瞥见窗外院子里垂首交谈的两个身影,转而问道:“对了,妖怪老儿想带小莫回云山去,你怎么看啊?我倒觉得是件好事情,这个孩子对你如此忠心,就让他去好好学些武艺,将来对你也是有用处的。”
慕容襄摇了摇头,说道:“不瞒师父,原本我对他和他爷爷好,又把他们祖孙俩安排到府中居住,其实也存了私心的,是因为觉得他资质不错,想留他在身边以为我所用。但是自从这次庙中大火,与他经历了生死患难之后,倒改变了想法。”她眼神坦荡,望着秦浪:“如今的若尘,对我而言,就象是我的亲人一样,是患难兄弟,是生死之交!我又怎能利用他,让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来达到我的目的?所以这个事情,我不会参与意见,就看他自己的心意吧。”
秦浪点点头,心道,这娃儿虽计谋满腹,却是本性纯良,小小年纪就如此不凡,将来不晓得有多了不起。呵呵,当今皇上御赐名号的明月公子,竟是自己的乖徒儿,说出去,那些江湖朋友该是妒忌得很吧。
吕征不愧为医绝先生,其金针刺穴和配制汤药果然十分神奇,没过几日,慕容襄的伤势已大有起色,逐渐好转。但是她的嗓音,仍是那般沙哑,不复以往的清脆动听。
吕征见她一直低头不语,怕她心中在意,给她把脉检查之后,安慰道:“子非莫着急,之前我所开之药方主要是医治你的内伤,因为怕药效冲突,是以未加进医治喉咙烟熏与灼伤的药物,等你心肺之伤完全好了,我再给你配制,保证还你一个与以往一模一样的好嗓音!”
慕容襄坐在床上,随手搅动着衣角,懒懒说道:“吕伯伯辛苦了,不过我倒不想恢复以往的嗓音,你只帮我配些调养的汤药,不要沙哑得这样难听就好。天赐良机,我一定要好生把握才是!”她见吕征愣住,笑道:“我以后终究是男子,嗓音低沉些,更不惹人怀疑。你说是吗?”
“你这小娃儿,竟考虑得如此久远,实在难得!”秦浪啧啧赞道。
正说着,门帘一掀,莫若尘捧了一碗汤药,小心走了进来。
“小公子,该喝药了!”他走近床边,恭敬说道:“这药凉了半个时辰,现正是温热合适,请小公子立时服了吧。”
慕容襄蹙眉说道:“我说若尘,这几日你躲到哪里去了,也不来瞧我。今日好歹来了,说话又这般生疏客气,到底怎么回事?”
莫若尘张了张嘴,看吕征一眼,吕征知他心意,收拾了药箱工具,拉了一旁的秦浪,悄然退了出去。
慕容襄见他神情忧郁,挑了挑眉:“吕伯伯对你说了些什么?你且不必理他,随他说去,左耳进,右耳出便是。”
莫若尘答道:“吕先生说小公子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若尘必须要身有所长,才配跟在小公子身边……”他想起那日吕征在院内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特别是那最后一句:子非是把宝剑,总有一日要横空出世,你只有成为最为坚固亦最有韧性的剑鞘,才能与之相配,隐其锋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