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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还有十锭黄金,杨公子看得什么合适,自去采办购买。”
杨起又急又惊,渐渐有些恼怒,沉声道:“员外爷不愿与女儿多呆一会儿,要她早早离门出家么?我先前还担心你父女二人依依不舍,抱头痛哭,此刻看来,毕竟是我多虑了。”
钱员外听他含有嘲讽之意,脸色青白不定,干笑道:“既然是喜事,哭泣起来岂非大煞风景。”转过身去,拿起一杯茶水慢慢斟酌饮品,却有说不出的尴尬。
黄衣美妇往一侧看去,笑道:“乖女儿,你得了这样的如意郎君,想必心中也是开心得紧吧?恨不得早早便嫁了出去。”不知何时,几个家人丫环推着一辆半卧的轮椅走来,钱小姐脸色苍白,斜卧其中,喃喃道:“全凭姨奶奶安排。”
黄松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离此处又六万多里的路程,可是甚远。”一个紫衣美妇道:“无妨,我家的女儿从未出过远门,此番正好饱览大好江山的无限美景。况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丈夫去到哪里,妻子自然也是要跟到哪里的。”
黄衣美妇咯咯笑道:“女儿身子虚弱,若是康健一些,此刻也能开怀大笑了。”又对钱员外道:“老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钱员外道:“有理,有理。烟敷定然是开心的。”却看钱烟敷嘴角微微上翘,果真笑了起来,却是说不多的凄凉与哀怨。
杨起看她抬头望来,双目之中似乎有许多的企盼,不忍拒绝,便从一个丫环手中接过一袭薄被,轻轻替她盖上,又看她眼中噙泪,心中亦有不忍,吩咐黄松与青衣将轮椅推到前院的影壁等待。
黄松方欲说话,看他神情毅然,不觉长叹一声,引着青衣推钱烟敷出去。钱员外身边的几个妇人挤眉弄眼,尽皆欢喜不已,似乎除去了一个碍眼的羁绊。
杨起忖道:“钱小姐分明就是这几个恶毒妇人的眼中钉了。若是留在此地,只怕过上一些时日,就会香消玉殒,莫说治病,性命也难以保全。只是我如何能够这般轻易便宜了他们?”
打定主意,一咬牙,大声道:“小姐治病,十锭黄金怕是不够,员外爷腰缠万贯,不妨再多给些吧?”也不待他们说话,祭出干莫小匕,便看其一经脱手,便化成一柄更长的短剑,绕着梁柱旋转几圈,回到自己的怀里。
那几个夫人神色惊慌,急忙道:“杨公子说得甚是,十锭黄金如何得够,再加上一些才成?”钱员外看匕首的威风,也是惶然无措,吩咐众人从库房领出二十锭黄金,诚惶诚恐递于杨起。
黄松看杨起追来,甩手又给了自己二十两黄金,大是惊愕。杨起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将先前的情形告知于他。黄松惊道:“这不是讹诈么?”杨起哼道:“他如此糊涂昏庸,留着这许多的黄金何用?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还在乎这些黄白之物么?”看钱烟敷沉沉睡去,喟然一叹,三人便带着她往黄寺城门与祁恬会合,那自然又是诸多的唇舌,好一番解释。
众人在筝船之下安歇,青衣替钱烟敷诊脉,良久不得病因。正在忧愁踌躇之时,听得后面有人道:“她中的不是风寒,而是被人下了降香草的毒药,此药无色无味,可以衰脉,却不会乱脉,你自然不能诊断。”
青衣回头观看,识得真是贬谪凡间的清风道童。杨起心中暗惊,忖道:“难不成是她的那些姨奶奶下毒陷害不成?实在是蛇蝎的妇人心肠。”问道:“你既然窥破其中的玄机,不知可否想法施救?”
清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道:“此物虽然不能解毒,但是却可护住她的心脉,且能固本培元,你们若是诚意要买,算你们的价钱也可优惠一些,一两黄金一瓶。”
黄松脸色一变,道:“你这便是公然抢钱了,哪里听说过丹药如此昂贵的?”清风不慌不忙,笑道:“药材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这配炼的方子却是来自九重天的兜率宫中,极其灵验。她气息衰弱,继续折腾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祁恬呸道:“你口泛莲花,说得自然好听,谁知道那瓶中的丹药是真是假?”清风略一沉吟,叹道:“也罢,既然你们心存怀疑,我便奉上一粒药丸,且看它有无效果?”从瓶中倒出一粒朱红的腰果,唤做培元定心丸,给钱烟敷服下。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便见她面色红润起来,呼吸均匀,气息通畅了许多。黄松叹道:“不想此药还真有些效果,只是你开价实在太高,还是便宜一些的好。”清风连连摇头,道:“价货相当,我若是给你便宜的丹药,如何会有这等奇效?”
二人犹在纠缠,便看杨起身后转出一人,嚷道:“他的丹药太贵,我的价格正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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