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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皮头听见这话可不太乐意,“张小文你丫的怎么那么没良心呢,没有我文宇间当搅屎棍你跟姜海能走到今天吗?”
“擦,你他妈少提以前的事儿。”姜海骂了一句,在小文对面落座,“再说老子给你打掉门牙。”
张小文尴尬笑笑,姜海忌讳外人说他俩的事儿,考究他俩的关系,他也总说,想要日子长久,就得藏着掖着,被全天下的人指着脊梁骨骂变态,谁他妈都受不了。
两个爷们儿,这事儿不就得藏着掖着么?操。
那晚自从张小文进门,张文宇那俩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你们别劝我哥喝酒,我哥脑袋是用来学习的,你们都一边儿去。”然后一副大义凛然,“有种冲我来,冲姜海也行,别欺负我哥。”
张小文呵呵笑开,搂着他肩膀叫了声弟弟,“张文宇你丫真上道儿!”
张文宇埋着脑袋不好意思,脸颊通红,有人吸引大家注意力的时候他才敢抬起来,偷偷地看对面一眼,然后在心里放肆地大喊,“姜海哥,姜海哥,姜海哥。”
后半夜,聚会偃旗息鼓,张小文算是最清醒的一个,在家门口搂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张文宇,凑上去跟姜海吻别。
姜海嘴里有酒气,唇浅浅地碰了一下就将他推开,“你丫冒傻气呢?这是你家门口。”
“我知道”,他指了指怀里的张文宇,“在他面前亲你,特别爽。”
姜海骂了一句滚,转身跑的不见人影。张小文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里,心口还是怦怦跳个不停,擦,原来狐狸脸也有变成猴屁股的一天。
张小文还拖着五迷三道的张文宇,抬手捣鼓半天也没弄开门,张嘴骂了一句他娘的,大铁门登时就开了。
张妈一脸笑意地迎出来,敞开膀子将二儿子接到怀里,“我猜就是你俩,你爸不在家我也没敢开门,后来听人骂了一句他娘的,哈哈,儿子你真爷们儿!”
张小文满脸黑线,埋下头去给张文宇脱了鞋,回手刚想把门带上,自家老爹的大脸占满整个视线,酒气熏天。
“儿子。”老张眯着小眼儿看了一会儿对面的人,冷不丁一把抱在怀里,哼哼呀呀地乐了,“大儿子,这个是大儿子,脸上有肉的是大儿子,嘿嘿,嘿嘿。”
张妈怀里已经抱个酒鬼,回身又来一个,脸色铁青,“这日子没法过了,一家四口人,两个醉成泥,大人小孩儿都不给你省心!”
张小文眼珠子一转,晃着脑袋走路打圈,也装出一副醉酒的样子,晃悠到老妈那儿,一个重心不稳,左推一拳右送一腿,四个人齐齐栽歪到了地上。
张妈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仰壳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干脆哈哈的笑开,“你个败家孩子,回来就气我!”握着拳头照后背虚砸了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然后憋嗤憋嗤就流出了眼泪,“你个死孩崽子,可想死我了。”
张小文笑弯了眉毛,张开怀抱扑老妈怀里,“你自己说姜海去了你就放心的,你自己不去看我你怨谁呀?”
张妈哭完又开始乐,“姜海怎么啦?姜海又不是你媳妇,还能陪你一辈子啊?再说你们年轻人在一块儿我去添什么乱啊?”
这一来一往,有一句没一句的,两个酒鬼迷迷糊糊转醒,干脆席地而坐,四个人天南地北的闲聊上了。
张妈妈说二儿子我让你看着你哥喝酒你也不能自己上啊,他脑袋是脑袋,你脑袋也是脑袋啊。
“大姑,我今天高兴,这不好久都没见我哥了嘛!”
“你是想见你姜海哥吧?”张小文随口扯了句玩笑,不想张文宇突然顿住,瞪着两只大眼睛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若不是张妈挑开话头聊别的,他觉得那小崽子的眼神都能给自己烧出个窟窿来。
“哎,小文,我正想问你呢,你们班以前有个叫癞皮头的,我听说他脑袋那病治好啦?”
“嗯,他找着他爸了,去年的事儿了吧,他爸最近还想给他改个名儿呢。”
张爸从地上爬起来,抓着茶几上的茶水灌了几口下去,“小文,癞皮头他爸是姓黄吧?以前是地痞,身边总是跟着几个兄弟,你见过?”
张小文拍拍屁股,回手将张文宇也拽起来,“见过一次,他爸现在好像洗心革面,下海经商了。”
老张答应了一声,埋身坐到沙发里,抬手又开始捋他那脑瓜门儿,“头真他妈疼,这年岁,啥都不好干。”
张小文的房间早就收拾好了,惯用的台灯上高一的时候弄到了那边去,张妈照着样式又买了一个,一样的米黄色,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