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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受伤了。”鸣人回答。

“胸前的伤口是卡卡西前辈的千鸟造成的，既然不是卡卡西前辈，那麽就应该是拥有写轮眼能力的宇智波家的人，是宇智波鼬还是宇智波斑？”鹿丸分析事情的速度和能力是一流的。

卡卡西在等佐助说点什麽。

佐助一直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我杀了宇智波鼬。”他明显感觉到卡卡西的身体震动了一下。

卡卡西太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如果没有天长地久，追根溯源的了解，会轻易被他的淡如烟水骗得从始到终。

抓紧的力量慢慢松了，佐助一次用尽他的冷冽傲慢“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因为我知道那个男人喜欢你，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我不惜一切也要抢过来。他死了，你就没有价值了。”他说这些话时左手始终放在胸口的地方，那里有血肉模糊的制命伤口，还有一对新做的戒指。他为他在世界上最在乎的人量身订做的锁，他一心一意要锁那个人一辈子。情未冷，血尚温，他按著代表承诺的它们，一边策划他要的结局。

猜不透卡卡西异色的眸子下究竟隐藏著多大的惊涛骇浪。他永远是一个习惯用微笑盖过一切疼痛悲伤的男人。

佐助不去看不去猜不去想。

曾经，想像著和你携手老去的模样，倚著门，看庭内樱花飞雪，月染黄昏，面前的清茶淡淡氲著雾影。

曾经，想像生死与共，同枕黄土的情景，没有人流泪，因为世上最爱你的人永远留在你身边。

如果你爱我，请今天开始将我遗忘。我搜遍所有的词汇才发现语言的苍白贫脊，更令人生气的是，我居然找不到一个比鼬临终密语更体贴的的句子。

真的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我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请求：请代替我好好活下去，即使这个人间没有我。

抖著湿透的睫，流血真好，将不会有任何人看到你眼中有泪。佐助欣慰地想：我终於不再是需要卡卡西无时不刻纵容的孩子，而是个背负所有疼痛和沈重的男子汉了。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眼看就要在一起却没有时间再爱你。

佐助堕入无间黑暗那一瞬，他听到卡卡西高声叫著小樱的名字。

3

纲手一脸凝重地注视著卡卡西“你要想清楚，他获救的希望只有三成，你很可能白白浪费……”

“我已经决定了，火影大人。”卡卡西低低的声线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的左眼受伤程度不轻，就算小命保住，左眼会瞎的可能是非常大的。只要能活下来，少一只眼睛也不会影响写轮眼血缘界限的能力。倒是你，如果没有写轮眼……”多少有点婉惜，没有了写轮眼这世上将再也没有复制忍者卡卡西。

卡卡西微笑起来“没有写轮眼，卡卡西还是卡卡西。写轮眼本就是宇智波家的东西，我想要给佐助一个完整的人生，他还年轻。”与宇智波家族的羁绊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天经地义。

纲手拗不过他，忍不住抱怨“随便你吧，真是有什麽样任性的老师就有什麽样任性的学生。”

“那麽，手术可以开始了麽？”

“嗯，要马上进行。血已经止住了。”

“火影大人，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

“说吧。”

“封印佐助的记忆。我承认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我真的希望那孩子能完全忘记过去惨痛的回忆，重回木叶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纲手笑了笑“接下来你是不要说，永远不要让佐助记起或知道他的光明是建立在你的失明上？”

卡卡西笑得眉眼弯弯的“既然火影大人都理解，就请开始吧。”

“静音，带卡卡西进手术室，我马上来。”

“鸣人。”卡卡西叫住等在办公室外的鸣人。

“卡卡西老师找我？”

“帮我做件事行吗？”

“不会让我帮你买《新热天堂》吧，我还没成年呢。”

“你带上帕克，去找……”卡卡西揪著鸣人耳朵轻声交代。

“哎？？？？这是为什麽？？那种坏人！！”

“罗嗦，让你去你就去。快去快回，别闯祸。”

小樱听说手术的内容後狠吃了一惊，“这样，对老师太不公平。”她的公平意有所指。

“照他说的做，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那小鬼的脾气，如果让那小鬼知道自己的眼睛和卡卡西换了，他要是